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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领的人回来不久，陈万生也回来了。
他一脸疲倦地出现在安排给他的套房里，坐在椅子上，仰头望天，迟迟不语。连平时一直很少离手的烟袋，也被插在后腰上，一点想去点燃的意思也没有。
舒宇的确是第一次看见老头子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问道：“师父，你很累吗？”
陈万生抹了把脸，沉重地点了点头：“有点，主要是心累！”
他叹了口气：“要说的话，其实这几百年一直都是这样……”他抬起头，凝视着徒弟，说，“主要是现在有了希望。有了希望，就怕希望破灭，就有点患得患失。”
舒宇问道：“那么，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陈万生说：“现在看来，就是你死掉……”
舒宇笑了，又问：“然后呢？”
陈万生说：“然后……”他闭上了嘴，表情变幻莫测。他仿佛想到了很多很多，表情时喜时忧，变幻莫测。
最后，他的身体一下子弯了下去，就像平时那样缩在椅子上，抽出旱烟袋，塞满烟丝，啪地点着，美滋滋地抽起来。他仿佛瞬间轻松起来，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最坏不过一死。”
舒宇嘿嘿笑了两声，也说：“不如如此。”
陈万生美滋滋地看着徒弟，好像第一次发现徒弟长得这么漂亮帅气一样，“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徒弟，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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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陈万生的心结，舒宇自己的心情也放松了。
现在的烦恼在哪里？不过实力不够而已！实力不够，那就努力设法增强实力。总之，在这未知的危机发生之前，拼命强大起来，最后拼那一把！拼得好，大家开开心心地活下来；拼不好，就是一死——不过一死！
他对陈万生说：“之前，凤敛大人托程笑东带话，让我有空去凤凰领一趟。”
陈万生点头：“不用刻意去，心里带着这个目标，顺其自然。”
这说法跟凤敛不谋而合，舒宇一愣，跟着点头。这两人都这样说，一定是有原因的。总而言之，照办就好。
不过关键在于……“我还想去深海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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