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想起初恋的模样自己都会笑出满眼泪光
那傻子的模样很快会被遗忘。
我们都是得了病的天使啊,羽翼不在光亮
天空是穿孔了的眼眸,湛蓝湛蓝,涌出无边的悲伤
我们是得了病的天使啊,忘记了飞翔
……
……
安可斜躺在沙发里,有眼泪不段的滑落下来。这个污浊的世界,我们都是羽翼不在光亮的天使,失去了飞翔的能力,沉沦在尘世里不得翻身……
为了母亲的医疗费用,她什么工作都做,做一小时十块的家教,晚上到K城推酒,或者到酒吧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说希奇古怪的话,为了得到比陪聊更高的收益,偶尔会陪他们喝两杯酒。只是我的亲爱的哥哥怎么会知道,这只是我的工作,是我赚取报酬的生活方式。不是我不想活的清新高尚,只是,我没有能力。我没有足够的钱维护自己想要的生活的尊严而已。 安可想着,眼泪滑过挂着悲凉笑意的脸。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想起这首很闹的歌,那种无边的压抑和悲伤让她感觉亲近。
酒醒的第二天,何诺华去学校找她。
他答应介绍安可去“碎玻璃影”。他说“那里会好点!!欧阳是我朋友,她会很照顾你。报酬也会相对高点,而且离学校近,晚上会比较安全。”他说这话的时候,样子平和可亲。他说“别在去其他的地方打工,不安全!!”安可不禁抬头看他的眼睛,他突然有些别扭说“去的话,明天过来找我。”然后转身离开,白色的T蓝色的仔裤的样子,让她禁不住对着他的背影轻声的叫了声“哥哥——”他微微一怔却没有回头快步的离开了。
在那个同志酒吧,安可只是作为调酒师杰吉的副手,帮他清理被客人弄乱的各式玻璃杯。清洁归位。偶尔抬头透过昏暗迷离的灯光,会看到对面亲吻的男人或者女人。那些凌乱的镜头时常像某个不完整的梦惶惶然连接不起来。
有时候杰吉会被某个男子亲吻,他只是笑笑,不躲避亦不回应。等客人离开的时候,安可都会努力端详他的表情。那张安静的脸似乎从来都是微微的笑着,很真切却有某种说不出的距离感。她问“杰吉,你是同志么?”杰吉回她“那你是同志的拥护者么?”安可笑一笑吐吐舌头,他转了身,似不想言语。却顿了顿问她“祥子是你什么人?”安可一怔,说“熟人!!”然后转身接过他手里调好的酒走出了吧台。
这里虽然处处弥漫着暧昧混乱色情的味道,可安可喜欢这个地方。运气好的话一个晚上就能拿到好几百块的小费,这些有能力在阳光下活的光鲜的人,却有这样那样人格或者感情上的缺失,拼命的想用这样堕落的姿态粘贴出一个平衡的自己出来。
似乎这个世界,谁不比谁幸运多少!!
何诺华每晚都会来这里唱两首歌,喝两杯酒,然后在深夜里离开。他从来都不会跑过来和安可搭话,一副陌生人的样子,混同在一群红男绿女当中。
欧阳来的很少,只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才能看到她的影子。有时候会搂着某个纤细女子的腰身翩然起舞,而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的躲在暗处,抽支烟便走。
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很神秘,很多人在一起喝酒跳舞甚至上床,却并不知道彼此的真实姓名和归处。如同诺华带她见欧阳时介绍说“她叫蔓子,每天扮演堕落天使,没啥能力也没啥姿色,看在这里能做点啥就让帮忙弄点啥,免得让我养活!!”从此蔓子就成了安可在这里的代号。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个名字或者说代号,像是某个不能自立生长的藤蔓植物,需要依附在其他的东西上盘爬生长。安可想: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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