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豹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欧阳陪着欧阳凯走了过来。他靠近看了看何诺华脖颈上的伤,然后慌忙用雪白的手绢擦一下自己的手,再用一根指头点一下他额头上的青块,转头轻声对着欧阳说了一句“我们没有保护好他啊。”然后燃起一支雪茄含在嘴里,紧紧盯住何诺华的双眼。
何诺华想,他大约是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所以养成了这样不断擦手的习惯。
欧阳见他低头注视着父亲的手,匆匆扫了何诺华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在他敷上纱布的脖颈上失神的停留一下,别开脸来。声音平声平气说了一句“以后做事小心。”
何诺华没有应声,低头像是认真看阿豹给他胳膊上上药。
“在这里,大家都是兄弟。是兄弟就要遵守大家庭的规则,可为不可为的事情要拿捏清楚分寸。”欧阳凯咬着烟,斜眼看着他胳膊上的伤,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说。
何诺华始终没有吱声,伸手擦拭一下嘴角干裂的血痂,脸色淡淡。
欧阳凯抬眼看他一下,嘴角噙着隐约深意的笑,招了欧阳一起转了出去。
“他早就知道对他下手的不是别人了,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他说。“只是要特别小心,别让他查出是谁,这人用好是支利剑,用不好会反手伤人。”他说完,手指一弹,烟蒂如同飞出的子弹,啪的一声落在远处的垃圾桶里。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欧阳俯首应声,她对父亲的姿态太过尊崇,让人觉出一丝异样来。
“听搜查他房间的人说,他房间里有个女孩子?是谁?”他回头打量着女儿的神情问。
欧阳一愣,抬头望着父亲的眼睛,摇一摇头“我不知道。”
欧阳凯缓缓点着头寻思。
“故人铸剑宝剑都需要血来煨,越是亲密人的血煨出的宝剑越是锋利无比。祥子如同一把没有开刃的宝剑,如果需要……”他顿一下,听不见回应,一回头看见皱眉失神的欧阳。
“呃,您刚才说什么?”欧阳见他望着自己一惊慌忙追问。
欧阳凯狠狠皱眉,脸上的温和瞬息不见。
欧阳慌忙低头。
简单处理过伤口,何诺华顾不得疼,穿起衣服,将衣领竖起遮住伤口,带上一顶帽子在夜色的掩映下,急急奔回自己的房子。
下车,已是深夜,楼道里灯光昏暗。他踩着自己的影子,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使劲敲一敲门,没有人应,他心急如焚慌忙掏出钥匙拧开门锁。
啪嗒一声摁开灯,屋子里顿时被光亮起来。“安可,安可。”他在几个房子里奔找一圈,没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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