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机室,看住她得男子终于松开她得手臂,低头放下行李,她望见临近自己做着的男子,快步走过去,一只手伸出去还未落在对方的肩头,身后就有一把声音响起来,说“我在这里,你怎么连老公都能错认,你个小糊涂虫。”邻座的男子抬头望住他们笑,笑容灿烂明媚,大约在心底想,这个女子也太迷糊了,她老公看起来比我壮士许多。
安可只得悻悻被拖了回去。男子亲昵的将她揽进怀里,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倾身靠近她得耳边说“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他手指切住她得脉搏上,哪里留有红色的斑点,是注射过的痕迹。她兀自一怔,安静下来,垂下眼睑。
心底无望的想,大约,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可是抬头看见越南两个字,心底又无端的惊恐悸动起来。她虽然一直都又怀疑诺华所做的事情,可是却从未真的知晓。她恍惚明白,这次大约和上次的车祸一样,是一种制约他的手段。想到这里抬头望住眼前的男子。他一身天蓝色的休闲打扮看似平常却在举手投足之间有种无形的力量。
男子感受到安可的目光,突然抬头,对她浅浅的扯出一个笑来,说“怎么,想要看清我?”
“教授那边的要求你怎么看?”这天,祥子一边擦拭着自己银白色的手枪,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阿豹抬头看他,亦是面色如常的样子,说“在谈,政府答应引渡,但是希望他能将功赎罪,吊出他所知晓的这几大贩毒网点。”
祥子手上的动作顿一顿,心底哈了一声,想阿豹这个人还真沉得住气,这样不着痕迹的说出自己卧底的身份。“他凭什么相信我们能够做到?你又凭什么相信他愿意接受我们国家法制的制裁?”
“没有凭什么,”阿豹已经收好了自己的枪械,咔嚓一声拉上保险,准星瞄住窗外,缓缓说“这条路上走了太久,他需要心灵的安宁。钱对他早已失去了意义,他要的是活着的触感。也就是清晨的时候能够安然的晒着太阳喝茶,晚上的时候能够看着千篇一律的综艺节目微笑。不用担心下一秒就命归黄泉,也不会在夜半时分被噩梦惊醒。”
他说话的时候十分平静,枪口对准的地方终于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来人施施然的摊开双手,说“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来人正是教授,乳色的开襟毛线衫,咖色灯绒裤。鼻子上架着眼睛,看起来斯文而彬彬有礼的样子。眼眸中闪着机敏而坚定的光,款步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高手对决,何诺华此刻想到的只有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