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我很失望?”
步天背负双手,淡然站定,在聂宜真面前,他居然不以“朕”相称,很“低调”嘛。
“草民不敢,是皇上对草民失望吧,草民不懂得讨人欢心。”
聂宜真皱着眉,为免晕去,他慢慢坐到椅上。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孔雀王,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呢。而且他必须得承认,乍一见众口相传如恶魔转世一般的孔雀王,他着实吃惊不小。这样年轻、俊秀、莹润,甚至有些苍白的少年,真的是孔雀吗王?这事实跟传言,是不是差得太远了些。
“那倒不必,是朕想要的人,不必讨朕欢心。”步天扬眉笑笑,这倒是事实,他从不喜阿谀奉承那一套。说着话,他俯下身去,以手撑住桌沿,将聂宜真禁锢在双臂之间,轻声说道,“而你,朕要定了。”
聂宜真应该会惊慌失措,跳起来就跑吧?结果他料错了,聂宜真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脸容很平静,淡然一笑:“皇上错爱,草民不敢当,草民无才无能,若皇上不嫌草民粗手笨脚,草民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他的意思就是做步天的奴仆而已,不是暖床奴,当初答应东海王入京,他也没同意做这个。
“呵呵,”步天轻笑,直起身子,“那倒不必,朕的犬马已经够多,不差你一个。”
“那,只能怨草民无福,不能侍奉皇上。”
聂宜真似乎松了一口气,身子死死倚在桌边,在右手肘上轻轻捏着。他这是在装傻呢,步天话里的意思,是个人都想得明白。
“不是这样,”步天突然摇首而笑,很惋惜的样子,“聂宜真,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天真,以为这样就可以躲开朕?”
宁儿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心直落谷底,这次聂宜真是在劫难逃,说什么都没用的。她静静站在门口,一声不出,这屋里的氛围还真是奇怪。
“草民没有要躲皇上,草民是要见皇上的。”聂宜真喘息着笑笑,眼神很无辜。
“要见朕?你,有话要对朕说?”步天反倒沉得住气,坐了下来。
“是,草民会随东海王来京城,是草民自己愿意的,东海王没有逼草民。”
聂宜真年纪不大,思虑问题倒周全,东海王陷他如此境地,他竟不恨他,还替他善后。
“然后?”
步天一扬下巴,静侯下文。
“是塔祺族族长用草民妹妹的命相威胁,草民才不得不答应,不过族长也是为了族人,草民请皇上不要怪罪他们。”大概身上痛得更厉害了吧,聂宜真皱眉,气息都有些乱。
“那么,你是想……”
步天眼中笑意越来越深,倒是没想到,聂宜真美是绝美,心思这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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