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照顾不了,还要医别人,逞强吗?”聂宜真似笑非笑的,一直盯着他看,这人,看不出来人家都不敢抬头吗,还拿话挤兑人家,太损了吧?
百里公子身子似是震了震,头垂得更低,“……我不是一个人,我的命没那么重要。”而且他的手也在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可他到底在怕什么?
什么?宁儿愕然,目光来回转:这话什么意思?
“别人不这样认为。”聂宜真眸子一寒,有种冰冰冷冷的感觉扑面而来,这跟刚才的他真是判若两人。
百里公子居然哆嗦得不像话,瞧他那样子,要夺门而出了吧?“那、那别人也、也不拿自己的命当、当一回事……”奇了怪了,聂宜真的话,有那么吓人?
“人和人不同,你比得吗?”聂宜真无声冷笑,语声却丝毫未变,因而站在他背后的宁儿,根本察觉不到什么---除了两个人之间这莫名其妙的对话以外。
“我……知道了。”百里公子深吸一口气,起身就走,速度还是很慢,自从膝间被种下银针,他有多久不曾自由来去了?
宁儿一头雾水,不想打听人家私事,又忍不住想问,“聂公子,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反正她越听越糊涂,可百里公子的反应更叫她百思难解。
聂宜真笑着,回头看她,“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他对她始终是笑着的,而且很温柔。
“呃---哦。”好吧,宁儿明白,聂宜真不想解释太多,那她也不必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