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步天没空理会别的事,聂宜真也落得清闲,一个人在皇宫中散步。估且当成是散步吧,瞧他那漫无目的的样子,不像要做什么事。何况他只是一名男宠,在孔雀王朝的皇宫里还能做什么。尽管他平时少在宫中露面,但认得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快看!那就是皇上的新宠,好美哦!”几名小宫女从不远处指着他,窃窃私语。因为离得很远,她们大概觉得聂宜真听不到她们的话吧,所以也没刻意夺低声音。
“哇,是真的耶!他真的是男子吗?”
这般绝美,弱不禁风,比女子犹有过之。
“是男子才倒了霉,被东海王看上,献给皇上享用,嘿嘿……”
看来她们也很清楚,同样是承欢于男子的话,生而为女子要幸运的多,至少女人到底是要跟男人的。但如果生为男儿身,就是世间最大的悲剧。
“谁说倒霉?没准他觉得相当荣宠呢,看他那样子,一脸狐媚相,天生就是媚惑人的,自甘下贱!”
这话说的忒也恶毒了,这世上的人哪有自甘下贱的,如果有选择,谁不想高高在上。聂宜真似乎听到了她们的等方面,但他并不怒,只是眸子更黑更亮了些。既然进了宫,做了她们眼里的男宠,他还能指望人家把他捧上天吗?尽管他到现在仍未被孔雀王染指半分,但她们不会在意这些的。
他不说话,自然有人替他开这个口,“说话别这么尖酸刻薄,当心现世报。”敢当面叱责这些宫女的,除了宁儿,不会有别人。好巧不巧的,刚刚这些人的话被她听了个分明,她看起来很生气,比骂了她自己还要生气。。
“宁儿姑娘?!”一伙人大惊,全都变了脸色。宁儿在孔雀王面前是个红角,她不高兴的事,她们一定没好杲子吃。
宁儿眼睛只瞧着最后说话的宫女,她的那句“自甘下贱”,让她有杀人的冲动,“人和人一样的,谁都不比谁高尚,你说这话很痛快吗?”聂宜真的痛苦无助,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不准别人污辱他,一句都不行。
“是、是,奴婢、奴婢知错……”小宫女吓得筛糠一样的抖,心中却未必服,在她看来,她只是说出是事实而已,是宁儿太少见多怪了。
宁儿看着她,半晌终于还是叹息一声,“去做事。”对于宫女们心中所想,她又岂会不知,可她人微言轻,堵得天下人悠悠之口吗?就算她把人骂顿,甚至打一顿又怎么样,有些事情终究无法改变。
“是!”她们几个松了一口气,顿作鸟兽散,转眼都没了踪影,剩下宁儿一个站在原地沉思: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聂宜真摆脱这一切?
良久之后,聂宜真才慢慢走过来,居然还在笑,“不管是为谁,入宫确实是我自己愿意,你又何必难过。”他倒真是大度,被人骂都不气、不伤心,还要反过来安慰宁儿。不过也难怪,处于这样的境地,就要自己宽心,不然还能活得了吗。
“你……都听到了?”宁儿一惊,跟着脸一红,她是没想到聂宜真会一个人离开她的住处,还偏偏被他听到、看到了一切。
聂宜真轻笑,伸手为她擦泪,手指修长,肌肤雪白,温暖而细腻。“我没事的,你要哭给我看?”他的体贴让宁儿的泪流得更欢,怎么都止不住。
“你不说,我都不会哭……”说中人家心事,想不哭都难,宁儿又是难过,又是不好意思,扭过身去。
聂宜真抿着唇直笑,拉了宁儿就走,“让孔雀王看到,会以为我欺负你,走,我们回去。”怕人看见,又不知道避嫌,在外面就跟宁儿拉拉扯扯,他是故意的吧?但这个时候,宁儿不怕了,也不怕人家看到,她喜欢聂宜真温柔地笑着看她的样子,这会让她觉得他对她是与众不同的。不过,就在刚才,她已经决定了一件事,回到自己房间,她关上了门。
“做什么?”聂宜真脸容未变,目光却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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