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起审问犯人,宁天行好像不怎么在行,从刚才进来直到现在,他就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漠和洌一个比一个伤得重,除了剧烈喘息和静静等待之外,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良久之后,到底还是宁天行不得沙哑着嗓子开口,“想好了没有,到底谁来说。”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一早就让人家考虑什么事情似的。
洌冷笑着看他一眼,眼神嘲讽,“孔雀王都问不出的事,你凭什么?”大不了宁天行也跟孔雀王一样用什么法子折磨他们,想要他们背叛门主,门都没有。
“皇上吗,他就是太仁慈,想要你们说实话,我有的是法子。”宁天行笑得比他还冷,声音丝丝拉拉的,叫人听着很不舒服。
这话一入耳,漠陡地睁开眼睛,眼里有惊恐之色:难道他知道宁天行打的什么主意吗?“你……别伤害洌,他……”他想要阻止什么,但不能,双肩的伤口一阵紧似一阵地痛着,他其实已快要晕过去。
“漠,别求他,大不了一起死!”洌豪情万丈的,如果不是浑身无力,他早拍着胸脯大笑三声了。
宁天行也不急,慢慢走到桌边,伸出手去,“我知道,劫余门下都是些硬骨头,是不是?你们想不想知道,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上功夫硬?”这话好重的威胁意味,洌一惊,才要反抗,他已动指如风,点了洌胸前几处大穴,这下好了,洌连动一下眼珠都很困难。
“你---别---”漠大惊,拼命挣扎,却只换来锁链的一阵叮叮当当响动,肩上伤口重又裂了开来,鲜血慢慢渗出,将他的衣衫染成一片血红。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步天想要知道什么,也不必这样折辱人吧?
宁天行不急不徐地,握起洌的右手腕,“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看我捏断他几根骨头,你就会跟我说实话。”他这话是对漠说的,刚刚步天是拿漠威胁洌,现在换过来了。
“我---”漠大急,惨白了脸色,脸容都有些扭曲,显见得心里挣扎得厉害。他一直以来都是冷静而沉稳的,怎么这样就经受不住了吗?难道他还不如洌的心性来得坚定,要栽在这里?
“漠,别管他,什么都别说!”洌急了,咬着牙叫,但因为浑身的血脉都不畅通,他这话也说得含糊不清,嘴里跟含了个核桃似的,很好笑,但漠笑不出来。
宁天行慢慢提高了洌的手,眼睛却看着漠,“需要我数数吗?”这人,拿人消遣不当回事是怎么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调侃人做什么。“好吧,我没那耐性,我只问你,说是不说?”
漠痛苦地咬紧了唇,看一看宁天行,又看一看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漠?”洌大为诧异,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两个一起出任务,漠的冷静沉着他是知道的,怎么今天这么婆婆妈妈了?
“不说是吗?好。”好字话音未落,宁天行手上内力一吐,就听“喀嚓”一声,洌的右手腕骨已被他捏断!猝不及防之下,洌因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浑身巨颤,“啊”地痛叫一声,额上立刻有冷汗滚滚而下。宁天行不是说着玩儿的,要捏断洌浑身的骨头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不要!”漠嘶声大叫,拼命拉长着身子,却只换来身上伤口的剧痛,“别---洌他会、会---”再这样下去,洌真的会废了的,不行,不可以这样!
宁天行松开洌的右手,转而扶上了他的肩,语气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你能救他的,只要说出劫余门在哪里,你们就能一起走,剩下的事给孔雀王和你们门主去解决,很简单的事,是吗?”
简单?你说的倒轻松,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劫余门逼他背叛孔雀王,他会不会答应?“我、我---”漠的心狂跳着,眼看着就要说出什么来。
“别、说---”洌痛得浑身是汗,嘴唇已惨白,却咬紧了牙不再呻、吟一声,也许这会儿他终于明白刚刚漠是什么心情了吧?可惜,漠好像要屈服了呢,这怎么行。
宁天行搭在洌肩上的手指威胁性地动着,“怎样,说不说?”他的眼眸亮了几分,漠的挣扎他看得很仔细,应该很快就可以成事了。少顷,漠却仍在犹豫,他冷冷一笑,“还是不说吗,那---”又是喀嚓一声响,洌右肩肩骨又也已被捏碎。
洌痛得几乎要弹跳而起,直将嘴唇咬到鲜血淋漓,才没有叫出声来。果然,宁天行对付人的手段比孔雀王要狠得多,步天伤人只在皮肉,而他却真的是在拆人家的骨头呢,这样的痛苦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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