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下来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凡的手里已经多了一壶酒,盖子打开,酒香四溢,他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一下,不由赞叹一句:“好酒。”
慕容瑾嘴角艰难地扯动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微笑出来,五年没见,他们俩人都变了许多,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抑或是当年的那份兄弟情义,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比其他兄弟都要亲厚,也可能是性格使然吧,从小,他是一个开朗的孩子,而他则是习惯性沉默,这样一种互补的性格反倒是让他们可以无话不说。
慕容瑾还记得五年前他离开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他说,我们这辈子最好再也不见,因为我不确定我能不恨你。
怎么可能不恨,如果一个人杀了你唯一的母亲,如果一个人害的自己毁容,如果一个人为了利益出卖了自己,怎么能不恨呢?
他纵身跳下屋顶,整理好衣服之后走进厅内,他还是老样子,喜欢沉默,喜欢一个人自斟自饮,他喝酒的时候嘴角纵身微微扯动,好像是喝酒是一件多么有乐趣的事情似的。他的所有小习惯他都记得,但依旧是物是人非了。
“五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丰神俊朗啊。”萧凡根本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在慕容瑾听来这更像是一种讽刺。
“七弟,好久不见。”
七弟,当年的皇七子慕容凡,被驱逐出宫的皇七子。
就算过了这么多年,那个时候发生事情还历历在目,母亲惨死,自己又被毁容还被亲生父亲驱逐出宫,这一切都拜眼前的男人所赐。
“我是萧凡,不是你所谓的七弟,如果你想一起喝一杯,那就过来吧,没兴趣的话,我就不送了。”
“七弟,当年的事情我……”有些事情他解释不清,就算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难道他要告诉他,他的母亲不是他害死的,他的脸也不过是意外,和他无关。
皇宫的斗争从来不会休止,兄弟,父子,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多少人罔顾亲情,又有多少人惨死在自己的亲人手中,他是这场斗争的幸存者,他不会说自己的双手多么干净,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又有多少人是干净的。
“不必说了,我说过我只是萧凡,一个普通的大夫,我之所以会请你下来,是为了那个女人,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萧凡岔开话题,把酒壶直接扔给慕容瑾,“喝吧,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慕容瑾接过酒壶,仰头灌着酒,眼角似乎有些湿润,握住酒壶的手微微颤抖着,身体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没想到你竟然会看上那样一个女人,我以为你这人一直是没情没爱呢。”
“我也没想到我会爱上她,”说出口的话泛着苦涩,“我也知道,我们再无可能。”
“慕容瑾,”萧凡站起来,面色严肃地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的肩头微微用力,意味深长地说,“当年的事情我也明白,不怪你,如果不是清楚这一点,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的离开么?”
“七弟……”
“别这么叫我,虽然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怪你,但是也因为你而起,我做不到完全不怪你,而且,我离开那个地方已经五年,我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慕容凡了,你还是叫我萧凡吧。”萧凡的声音依旧沙哑,在慕容瑾听来又是另一番感觉,他还记得,当年他的嗓音轻柔,虽然冷漠,仍旧是有不少宫女在背后悄悄议论这个七皇子,说他是冷面柔心。
“你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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