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抬头看他,他脸色微微一窘,加了一句,“不过你也要保证,以后要小心点,不能随便闯祸。”
“好。”我痛痛快快地笑着答应了。
回到王府,祈云烨去了秦素那边,然后又赶往了宫里。我估摸他今天一天都不会过来了,便舒舒服服地补了一顿早餐,坐了一会儿,便出了门。
出门做什么?见我的师傅也!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神龙叟没有了往前那般喜笑颜开的快活劲,而是有些阴沉。
学完了他教的招式,我小心翼翼地问,“师傅,你要吃叫花鸡吗?徒儿买来孝敬您老怎么样?”
“不必了。”师父他冷淡地说了一句,看着层层叠叠的屋瓦上肃穆的白雪,空洞洞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和明亲王成亲?”
我微微奇怪,但仍老老实实地答,“下个月十八。”
“好,你出嫁之日,便是你我师徒缘尽之时。”他的声音苍茫渺远,于我听来却不异于惊雷。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我不喜欢和龌龊的皇家人沾上边。”神龙叟淡淡说,拍了拍衣上的残雪,转身走了。
我在雪地里站了半天,有点茫然,半晌,才想起该回去了,临回到王府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又调转方向,去了另一个地方。
白雪掩映下的礼亲王府,透着一股萧瑟的味道,几株白梅零星地开着,在墙头无声寂然。
“琬萝郡主。”刚进门便遇到想容,她行了个礼,我摆摆手,问,“王爷呢?”
“王爷他……”想容神色惨淡,叹了口气,“昨天从宫里回来王爷便一言不发,现下,在后院喝闷酒呢。”
我默默地点头,熟门熟路地去往后院,果然在廊下看见了抱着一坛新开封的泉香的他。
院里曾如火如荼的枫叶都凋零了,满树的白雪,萧瑟而凌乱。
他坐在走廊上,懒懒地靠着朱漆的柱子,一腿弓起,一腿随意地伸着,时不时拿起酒坛默默地喝一口。轻袍缓带的他,脸色苍白,迎着寒冷的雪,竟给人弱不胜衣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低低开口唤了一声,“王爷……”
祈云舒抬起头,见是我,轻轻笑了,举起酒坛,“萝丫头来了啊,要和我一起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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