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已经习惯安平的冷言冷语,只是这一秒钟,心里的烦闷让我对他的话十分反感,我不悦的回击:“我承认,和别的男人劈腿严重伤害了你的感情,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整天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毒疮长在别人身上,你当然不觉得痛,”他言词尖锐,语气嘲讽:“如果每天和你睡觉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却是和另一个女人风流快活的情形,你会是什么感觉?你还能说得这么轻松?”
离婚几乎一年了,安平还僵滞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我实在觉得厌倦,也无言以对。
见我没有吭声,他语气恶劣的补充了一句:“你周旋在我和那个男人之间,真让人恶心,”
电话两边都沉默了,我只感到身心疲乏,根本没有力气反驳,更不想去安抚他,片刻后,我无奈的开口:“你明明知道,为了安琪,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他平淡的说:“很好,那你就准时赶回来,”
“我也很想,可是……”
“何必口是心非?”
“我说的是实话……我现在离上海几千公里,有重要事情要做,哪能说走就走,”
“我就知道,女儿对你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你能不能公平一点?”我窝着一把火在胸口:“我并不是在外面无所事事的闲荡,家里又不是没有人,阿姨应该不会介意单独陪安琪一个晚上,”
“说得简单,刚给王秀琴放假,现在又要她来上班,”他讥笑出声:“你真是太负责任了,安琪有你这样的妈真幸运,”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总之,我会亲自和安琪解释,相信她会理解我,”
“恐怕你想错了,她知道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回家,显得非常兴奋,小背包都已经收拾好了,可以想象,如果知道你不能赶回来她会多么失望,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想听你解释,”
我闷声而言:“你最好不要把自己的情绪带给安琪,甚至左右她的想法,”
“我有必要那么做吗?”他语气不屑:“从你抛弃这个家的第一天开始,你给她的就不是一份完整的爱,你以为她心里没有任何阴影?”
话筒在手里微微颤抖,我抑郁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片刻后,安平打破沉默:“你总是这样,任意伤害别人的感情,”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双手支撑着下巴,心里一片混乱,内疚感像一块湿布罩在口鼻之上,让我呼吸极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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