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口酒精倒入咽喉,拿着外套,我说:“不早了,要回去了,你们……”
“走了,走了,回家洗了睡,”
蒋秀琳一脸无聊,跟着我出来,刚迈出酒吧,她就问:“你和沈文康怎么没说几句话?”
我扭头看她:“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和严佩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严佩佩有男朋友了,是一个老外,”她八卦了一句:“你们要再续前缘也不是不可能,”
我惊惧了,难以置信的开口:“不管他们什么关系,我和沈文康之间都已经彻底结束,以前他对我挥之即去,即使现在他想和我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招之即来,更没有任何兴趣,”
“没兴趣就没兴趣,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她不以为然地打哈哈:“这沈文康可是叶氏的接班人,你不稀罕,上海抢着嫁他的女人都排队到钱塘江去了,”
“我不稀罕,”
和蒋秀琳分手后,我裹着围巾,开车回家,洗了澡,蒙头睡觉。
第二天,我听着闹钟起床,喝了咖啡,吃了早餐,准时去BBTV的摄像棚,我开了几个会,创造了很多有意思的对白,中午和编剧们一起吃饭,下午,我在电脑前花了两个小时修改剧本,润色人物,完美情节,精炼对白,一直工作上晚上八点,我拿着手包,锁上办公室,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路上,我在外买店给自己买了日本料理,回到家,泡了热腾腾的奶茶,坐在沙发前看了一集动物世界,上床的时候,手里拿着是丹.布朗的最新小说《失落的符号》,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七点,起床刷牙,出门,开始重复新的一天。
当我忙碌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之中,偶尔空闲下来,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思忖:你想要恢复往昔的名利,现在一切都如愿以偿,你终归光彩回归,可事实就是——
蓉蓉,你现在是孤身一人。
是的,我的工作可以带给我满足和快乐,我赚的钱足够我吃好穿好用好甚至玩好,我每天可以和安琪通电话,时间允许,每个周末我可以去湖州看望她,可在这之外呢……
崭新的家,崭新的沙发,崭新的窗帘,崭新的双人床,崭新的浴缸……一切都是新崭崭的,也是空荡荡的。
没有人期待我下班,没有人和我一起共进晚餐,我唯一的女儿,很快就有另一个女人要进入她的生活,每天扮演妈妈的角色, 尽管我的事业回归正规,但我很清楚,成功不可能永久,也许,下一个剧本就会以失败结束,所以,现在我的追求目标就是……
是什么?我最终追求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直让我很困惑,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寻找这个答案,企图达到人生的最终目标。可是,当你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突然之间,你发现自己变得很迷茫:这一切真的就是我想要的?或者,一直以来,我追求的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一旦清醒,梦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蓉蓉,你怎么把自己搞到这么孤独的地步?
如果在追求人生目标的道路上,我能够有足够的敏锐,一定会明白一个事实:每个人都在追求自我价值,可是这样的自我价值只有在那些真心爱你……或者你真心爱的人身上才有真正的意义。
宣恒会不会是其中一人?
杭州的那个夜晚以后,几乎每隔两三天,我就会给他打电话留言,还给他发了几封邮件,这样不死心的过了四个星期,我终于明白,他的沉默就是无声拒绝,于是我停止了任何联系他的企图,尽管,很多个夜晚,我疯狂想念他,想起他的亲吻和抚摸,我痛得钻心,彻夜难眠,那样的痛苦就像是在心里长了一颗蛀牙,除非连根拔起,否则总是会隐隐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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