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抹着下巴，绕着品茶看书的琴奏转了两圈，然后问琴奏，想不想变回从前。琴奏端着茶盏的手晃了一下，只能故作镇定，“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没可能了，不是吗？”
琴奏可是没忘记，那一瞬间自己的失落。她原来真的很想摆脱这张脸，只可惜注定不能了。药老倒是难得地对琴奏笑了笑，只是那笑里“你本来的容貌同这容貌该有八分像，只不过比现在更好看，老夫帮你，不过你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拜我为师。”
“本王允了。”琴奏还未出声，倒是走进院子里的龙天奕答应了下来，琴奏眸光闪了闪，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将院子让给龙天奕与药老后，琴奏退了出去。她知道龙天奕必然同药老有事要说，她根本没想过孩子的事情，只是不可否认，龙天奕的答应叫她少了许多纠结。
凭着药老同龙天奕的关系，琴奏相信，孩子跟着药老学习，倒也不是件坏事。
龙天奕同药老，等到琴奏出去后，龙天奕也不客气，只盯着药老，“原因。”龙天奕知道，药老对琴奏会因为自己的关系变得好一点，但却没想到药老愿意花这个大的心思替琴奏回到原来的面容，而且代价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药老倒也不瞒着龙天奕，“你也知道，有了玉面观音的血做药引，治了她的病，也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了。而且……”药老停了停，“她的体质变了，第一个孩子将会百毒不侵，是个学医的好料子。你也知道，老夫一生也没收到个合心意的徒弟……”
龙天奕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既然答应了，自然放心。什么时候恢复她面容？”药老倒是笑了笑，“下午就可以了，因着此番境遇，她身上的伤口愈合不会超过三天。”
龙天奕点点头，转过身便走了。教养嬷嬷还在这儿，他去见琴奏多少有些不合适，若非有些放心不下琴奏身上的毒，他也不会来这一趟。
既然答应了，药老倒是手脚麻利极了，准备好了东西，结果又被教养嬷嬷给死拦着。笑话，未来太子妃若是破了相，那她们真是什么盼头都没了。药老懒得里这些老婆娘，直接撒了一把粉后，理也不理这倒了一地的嬷嬷，领着碧水便进了屋。
药老动手的时候，琴奏一直闭着眼，心底却想起了小院时的情景。那次，玉玄子的刀，冰凉地落在脸上，而此刻，依然是冰凉的刀子，但她心底去真的有了盼头，只要不是琴姑娘的那张脸，只要不是，一切都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