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锐望着洛露离开的背影,一时忘了职责,欲迈步跟上她,可刚跨出一步就让凌宵拽住了手臂,摇了摇头。
无奈地收回脚,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下的舞蹈,而王爷与紫妃的亲热,大家只能视而不见。
洛露坐在自己房门前的走廊上,望着天上那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思念又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往年的这时她陪伴在父母身边,其乐融融,如今的她形单影只,不免忧伤落寞。
心里更难受的是,曹子浩似乎已“走火入魔”,坐在王爷的宝座上没有一点放弃的想法,他完全不当自己是曹子浩,而当自己是真正的王爷。
人大多是贪恋的,只是有的人贪权,贪财,有的人贪色,有的人则样样都贪,洛露认为此时的曹子浩就是个样样都贪的人,要让他从中拔出似乎很难。
她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恢复本性丢弃荣华富贵,跟她离开王府,想办法穿越回家。
洛露第一次感到未来渺茫,不禁沮丧万分。现在的自己丢下他不忍,在一起又不免心伤,她由衷感到了身心疲惫。
如今白鼠无缘无故地消失,这让她更感到莫名的寂廖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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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池。
茫茫的苍穹上一轮圆月宛如玉盘,镶在满天的星斗间,皎浩明亮。
银光洒在水面上,更让幽幽碧水的月华池笼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方圆百里的池,宛如一面平镜,明亮无波。
池四面的连绵山峰,在月光下,似有袅袅的轻烟萦绕在山顶,起伏的峰峦时隐时现。
突然,月光一闪,池中央喷出一道冲天水注,这注水急流向上喷射,与一道明亮的月光相接应。顿时,四周掀起了一股狂风,更有“哗哗”的流水声,月色下,只见那道水注越来越亮,隐隐闪着晶亮的光芒。
长须老道手持拂尘站在岸边,花白的长须在风中飘逸,他目若朗星,仙风道骨,浑身透着一股子晶莹的仙气。
他凝神盯住那激流向上冲的水柱子,目光炯炯,待月华池水面一片银光闪闪时,他倏地向前一撩拂尘,把蹲在一块石头上屏神静气,静静等待的白鼠抛向了空中。
白鼠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冲向了那根水柱子,它眯着两眼,并着前腿扑进水柱。
霎时,它浑身如融进了烈热炎炎的溶岩中,灼烫得它不断翻腾挣扎,尔后,它又如跌进了极寒的冰谷中,彻骨寒冷。
一时热,一时冷,炼狱着它的身子,它只听到全身的骨头“嘎嘎”作响,膨胀,缩小,再膨胀,再缩小。
道长闭着眼,站在岸边不断地轻撩着拂尘,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他忽地睁开邃眸,两指并拢,直向水柱,刹那间,一道金光倏地冲向水柱与月光相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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