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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露住到了远离慈福宫的紫竹苑,这本是梵萱王静读休养之所,前后两院,中间隔着小桥流水与一片葱郁的紫竹,两旁是花厅回廊,青砖青瓦,清馨雅致。
这与王府的怡香阁相比,要大得多,也清静得多。
苑内,除了燕儿与珠珠,还有皇上派来的几名太监与嬷嬷帮忙照料洛露。静养几日之后,洛露的脸色恢复了往日的红晕,面颊上的肉也饱满起来。
在牢房饿了两天,直到离锐过来探望她,她才听他劝慰进了食,要不然,她的身体也难复原得如此之快。
只是她不知道,离锐是奉了上官靖之命过来的,若没有他的准许,他一名侍卫也不可能有权力探监。
上官靖带着侍卫过来探望过她一次,那一次他一人进到她内室,见她在床榻上安睡,便轻轻坐在床沿,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许久才起身离开。
以后几天他都未过来,因为洛露让梵萱王转告他,想让她静养好身子,就请他不要再踏进紫竹苑。
“为何不让王爷过来?”这天,梵萱王批完了公文来看她,俩人坐在竹亭里,他禁不住问。
洛露淡淡一笑:“我心已死。”
“哈……”梵萱王爽朗一笑,“洛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能说心已死?你要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六王爷这事摊在任何人头上都难以容忍,他也是按律法处置,你切莫再怪他。”
洛露心里又泛起痛楚,想到雨儿惨死,她眼神瞬然黯沉:“皇上,能否不谈此事?”这件事已在心底结上了一道伤疤,每每扯开,眼前都会浮现出那血淋淋的场面,心依然会疼痛难忍。
“好好,朕不谈。”梵萱王随和道,“走,陪朕走走,咳咳……”一口气未接上,梵萱王脸色憋红,气喘起来。
洛露急忙扶住他,轻抚着他胸口,着急地问:“皇上,你病还未好?”
“唉,朕的身体一直虚弱。”梵萱王叹了口气,慢慢地跟洛露说,他常常会头晕目眩,手脚发凉,有时总吃不下食物,太医院开来的药方煎起来的药他都喝怕了。
洛露望着他清瘦的面容,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往年也如他一样的症状,遂而有了主意。
“皇上,从明日起你上完早朝可来我这,我想帮你调养身子。”
“你会?”
“恩,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试试。”
梵萱王疑惑地望着她,洛露微微一笑,调侃道:“怎么?怕我毒死皇上?”朝他俏皮地眨眨眼,“我会自己先试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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