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又接着对他们说:“平素我都跟你们说过,身为一名军人,你们的使命是保家卫国,你们的纪律是服从军令;可是今天你们却将我说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这就是让我感到失望的理由;我不管你们的理由是什么,但你们让我失望了就是让我失望了。”
张骁则拱手说:“让卫将军失望,都是末将的错,恳请卫将军处罚。”这时,战士们也不禁都跟着拱手道:“我等知罪,恳请卫将军处罚!”
我曾经跟他们说过,有错误要处罚,只是为了引导他们改过向善,并不是为了彰显我的权威。因而他们渐渐都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当犯了错误,都会主动承担。
我便又说:“都给我记住了,你们是国家的兵,不是我的兵;你们的任务是保家卫国,不是为所欲为;我虽然曾经是你们的统帅,但我只具有在战场上指挥你们的权力,而不具有将你们当作私人武装的权力;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以后绝对不允许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众人不禁齐声回道:“我等谨遵卫将军之令!”
我看着他们说:“老规矩,长途奔袭,目标五十里。”
张骁立时应道:“末将领命!”旋即他转身道:“众将士听令,长途奔袭,目标五十里!”
只听战士们齐声应道:“得令!”
一旁的男孩子们见了,不禁都露出崇拜的目光。此刻他们都不自觉地在心底有了一个目标,便是未来也要成为我这样的一个人。
这时,张泛突然走到我的身旁,微笑着说:“这些军士看起来都很有煞气,一看就知道是经过沙场历练的悍兵。”
我则轻叹了口气,说:“这帮家伙,打仗倒的确是挺能打的,就是在原则姓的问题上分不清是非,多少还是不让人省心啊。”
张泛却不以为意地笑笑说:“我倒觉得他们将是非分得很清。”
“喔?怎么说?”我不禁饶有兴趣地问。
张泛回道:“说起来,首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认死理了;也许,这是坚守大义之人的通病吧;正如首领你所说过的,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他们是军人,有保家卫国的责任,可他们同样也应有权利去选择自己想要追随的统帅;他们愿意不辞辛苦地前来追随于你,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你才是这世上唯一值得他们追随的人;然而,首领你却将他们惩处了一顿,如这般太过认死理,我却以为是不妥的。”
对于他的看法,我则摇了摇头说:“不,益武你错了。”
“喔?错在哪里?”张泛略有些不解地问。
我回道:“在这个世上,没有哪个人是值得去追随的,尤其对军人来说更是如此;身为一名军人,唯一可以追随的就是当下国家的领袖,这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改变的规矩;假若有一天我战死了,难道他们也要跟我一起共赴黄泉吗?我并不需要谁来忠于我,我只希望世人都可以明白一个道理——人与生俱来的责任,就是要保证种族的延续和强大,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天命」;如果世人都脱离了这个天命,那么人类这个种族离灭亡的下场也就不远了。”
张泛听我这样说,却点了点头说:“属下终于能够彻底地理解,首领为何会反对儒家的学说了。”
我却微笑着摇了下头,说:“我倒不是多反对儒家的学说,我只是觉得儒家的那些道理并不能真正有利于人类的发展,也不能让世人都明悟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更何况,很多时候那些道理还会成为一些自私的统治者,拿来奴役民众的思想工具,这不免会让人感到有些可悲。”
张泛又点了点头说:“属下明白了;那这数千军士该怎么办,是否要为他们登记安排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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