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几。”
刘璋大声喊了一声,紧盯着庞统道:“士元,本官虽然错过了一次机会,但是有士元在,攻下襄阳,本官还有很多次机会对不对?”
“皇叔眼光未免太短浅了吧。”庞统朗声道:“小小襄阳只是庞统献给皇叔的小小礼物,也算是表明我庞统投靠皇叔的决心,我庞统出身荆襄庞氏家族,投靠皇叔恐怕诸位都有疑虑,不过攻下襄阳,诸位的疑虑就应该打消了,我要为皇叔谋划的是整个天下。”
庞统慷慨激昂,士兵搬来一张案几,放到庞统面前,庞统脸上浮出满意的神色,手腕放到案几上,五指合并轻轻敲了三下。
刘璋眉头一皱,旋即舒展开,缓声询问道:“士元,现在已是午夜,此时吃早饭,恐怕早了些吧。”
庞统咧嘴笑道:“哈哈哈,皇叔出身帝室贵胄,怎不知道高朋雅士对坐,要有美酒相伴,我庞统一喝酒就得意忘形,今夜还有大事要谈,所以这酒嘛,暂且免了,但是茶,总得有一杯吧。”
“我看你不喝酒一样得意忘形。”
雷铜在一旁轻声骂了一句,却没想到被庞元听见了,庞统哈哈笑了几声:“莽夫不知炊茶雅意,我庞统不会与粗人计较,想我庞统满腹才华,既然要与皇叔坐论天下大势,不谈通宵岂能谈得十之一二?”
庞统看了一眼雷铜的断臂,沉声道:“将军这只手,是在采桑坡丢的吧,徐庶区区小计,满堂君子皆做盲态,实在可叹啊,要是我庞统在,将军岂会做断臂将军。
将军天生不是左手握刀的吧?大刀需要双手,将军丢了右臂,恐怕今后就要成废人了,实在是,可惋,可叹啊。”
“你说什么?”
雷铜勃然大怒,自从丢失右臂后,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雷铜自问自己,就算丢失右臂,也对得起将军这个职位,采桑坡之战后,仅仅养了三天的伤就率军进军襄阳,襄阳数次攻城战都是奋勇争先,以报当曰战败之罪,断臂创口多次崩裂,雨水浸透,已经感染化脓。
现在这一切竟被庞统形容为废人,让雷铜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雷铜站在台阶下首,距离庞统最近,雷铜一把推了出去,想庞统一个书生,哪里经得起雷铜一推,立刻带着案几滚翻在地。
这时,许多武将心里都叫着好,庞统那句“满堂君子皆做盲态”,可谓将整个川军文武都侮辱了进去,公然不敢说,现在雷铜之举,真是大快人心。
甚至面无表情的刘璋都觉得有点解气。
“皇叔,你就是这样约束部下的吗?”
庞统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身上的衣服,大声质问刘璋,刘璋忙道:“士元勿怒,士元勿怒,雷铜他是个粗人,你何必与他计较,本官在这里代他赔不是了。”
“岂有此理。”庞统显然不买账,一甩袍袖道:“皇叔如果这样敷衍了事,未免寒贤士之心,也罢,既然皇叔重视莽夫,重武轻文,那庞统也无法与皇叔谈什么大事了,这便离去。”
庞统说着就要走,法正对刘璋连使眼色,这一刻,刘璋真想庞统就这么走了算了,可是看到法正焦急的神情,又想到川军将来要面对的困境和庞统的才华,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少死很多人命,横了横心。
刘璋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声喊道:“士元留步,士元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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