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怒,抡起拐杖照着精壮汉子宽阔的背部狠狠地打了下来,汉子不躲亦不闪,挺起肩背硬受一记,只听啪的一声,老者的拐棍已然从中腰折、断为两截。
汉子咧嘴一笑,挠了挠头憨声说道:“爹,要抽便抽,需挑结实些的木棍,小心别伤着你老人家双手。”
“我…我……”
老人气得直跺脚,正不知该如何处置时,一名庄丁慌慌张张地跑了来,向老人道:“老太爷,大事不好了,大队汉军杀过来了!想是二庄主杀了汉军,惹恼了汉军将官,此番定是率军前来报复来了!”
老人叹道:“大事休矣,这便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
汉子翻身爬起,抄起身边的长柄大锤便走,厉声道:“爹休要惊慌,儿去去便来。”
老人喝道:“汝欲何往?”
汉子答道:“既不容于官府,可杀尽汉军,上山落草为寇便是。”
“混账!”老人气道,“简直胡闹!来人,替老夫把这逆子绑了,再把那两匹军马牵来,一同扭送汉军营中,是生是死但凭汉军发落。”
……
马跃率200精骑,在管亥、裴元绍、郭图三人的陪同之下堪堪来到许家庄外,尚不及谴人搦战,忽见庄门大开,数百名义勇兵呼喇喇地涌了出来,在庄外列好阵势,鼓响处,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一手牵了两匹军马,一手押着一名精壮汉子,出阵而来。
马跃的目光霎时落在那名精壮汉子身上,本能地感受到了强烈的危险。长时间在生死边缘游走挣扎,不但培养了马跃冷血残忍的姓格,也造就了他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力!这汉子虽然表情木讷、双手反缚,可给马跃的感觉就像是困于笼中的雄狮,一旦放归自然,只怕连天都能被他撕成碎片。
郭图策马向前,轻声向马跃说道:“大头领,那老者小人识得,乃是许员外,那汉子想来便是许二无疑,只不知为何这般举止?委实令人生疑,大头领须小心提防,以免有诈。”
郭图正说间,那老者忽然咦了一声,向郭图道:“这不是郭大人吗?”
郭图干咳一声,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在马背上拱了拱手,说道:“许员外别来无恙乎?”
老者道:“承蒙郭大人挂念,老夫一向安好,只是小犬无知,私杀官军,今已闯下杀身大祸,今特绑来军前,任凭将军处置,是杀是剐,老夫绝无半句怨言。只望将军念及庄中百姓无辜,切莫祸及他人。”
“呃~~这个~~”郭图一时无语,只好转头望着马跃,说道,“还请将军定夺。”
老者道:“这位将军眼生得紧,不知如何称呼?”
马跃清了清嗓子,正欲作答,身边的管亥早已经抢先答道:“兀那老家伙听仔细了,我家大头领乃是伏波将军马援后人,八百流寇大头领马跃是也!”
“伏波将军后人?”老者点了点头,初时脸色甚善,将及听完管亥的后半句,立刻脸色大变道,“八百流寇大头领?这……莫非黄巾余孽乎?原来非是汉军乃是黄巾余孽!老夫险些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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