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后阵。
左司马哀嚎起来:“将军,第一梯队的弓箭手根本不足以挡住野马的冲刺,是不是让第二梯队的弓箭手上去支援?”
张奂苍老的脸肌抽搐了两下,冰冷地回绝道:“不~~行!”
……
“列阵~~”
肃立在军阵最前沿的汉军小校奋力抽出腰刀,高举过顶、往前狠狠挥出,两千五百名长枪兵齐刷刷地抢上前来,将一枝枝长度超过三丈的沉重长枪往脚下狠狠一顿,然后将沉重的枪身压了下来,架在身前重甲步兵的肩膀上。
重甲步兵们单膝跪地,以沉重的大盾挡在身前,裹满铁甲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厚重的盾牌,时刻准备着以自己的躯体来支撑起那一面面坚实的盾牌!这~~就是重甲步兵的宿命!盾在则人在,盾破则人亡~~
但是,重甲步兵们用磐石般坚定的意志告诉敌人,想要催毁汉军的防御~~没那么容易!
“膨~~”
汹涌而进的野马阵终于冲到,肃立在军阵最前方的汉军小校率先被撞得飞了出去,尽管~~他的腰刀已经将一匹野马的头颅整个砍了下来,可他还是被失去了马头的野马撞得飞了出去,人在空中,小校张嘴喷出一团血块,冷冰冰的眼神顷刻间黯了下去~~
“膨膨膨~~”
绵绵不绝的撞击声霎时响彻云霄,两阵对接处顷刻间人仰马翻、血肉模糊,成百上千匹战马在一瞬间被汉军的长枪所刺死,也有数百名汉军的重甲步兵在一瞬间被剧烈的撞击活活震死~~
这完全是以命博命式的激战,狂奔的战马挟带着强大的惯姓恶狠狠地撞上了汉军的拒马阵,在自己的身体被拒马枪无情地刺穿时,它们也以巨大的惯姓给阵前的汉军重甲步兵造成了惨重的伤害~~
前面的战马倒毙了,后面的战马却仍在持续不断地冲上来,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刺、冲刺、再冲刺,汹涌的马潮就像连绵不绝的巨浪,狠狠地拍击着汉军的防阵,汉军的防阵不断地后缩、后缩、再后缩,摇摇欲溃、险象环生~~
在这个最要命的时候,重甲步兵和长枪兵身后的弓箭手们却只能漠然地望着战友在死亡线上挣扎,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没办法,匈奴人的战马已经冲到了阵前,汉军长弓手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也许最终,弓箭手们也将会拿起腰刀参与博杀,但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
汉军后阵。
“将军!”左司马凄厉地大吼起来,“第一梯队快要顶不住了!”
“言之过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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