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而又绝望的奴隶们愤怒地咆哮起来,靠近城门的奴隶更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疯狂地撞击着厚实的城门,试图将紧闭的城门给撞开,不过这一切只能是徒劳。
高顺按剑肃立城楼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瓮城里的奴隶,奴隶们哭喊着、咆哮着,跳骂着,拍打着,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目睹奴隶们临死前的众生相,高顺脸上的表情不喜亦不悲,有的只是从容与冷漠。
只有见惯了血雨腥风、和经历了无数惨烈血战的老兵,才会从骨子里流露出这份从容和冷漠。
“弓箭手~~准备。”
高顺锵然抽出佩剑,冰冷地高举过顶,目光一片清冷,肃立在城楼上的陷阵营将士将手中的长弓呼喇喇地举了起来,倏忽之间,一张张长弓已经被挽满,一支支冰冷的箭簇已经瞄准了瓮城里那些手无寸铁的奴隶们。
见惯了生死的老兵们目光冷冽、表情古井不波,而一些从未上过战场的亲兵则惊恐地闭上了眼睛,再不敢看一眼瓮城下那一片人间炼狱般的惨象。
“放箭!”
高顺一声清喝,高举的佩剑冷冷地斩落下来,弓弦响处,箭如雨下,绵绵不息地罩向拥挤在瓮城里的奴隶,惨叫、哀嚎声霎时交织成一片,毫无抵抗能力的奴隶们一片片地倒了下来,倒在了血泊之中。
……
“笃笃笃~~”
沉闷的破败声中,渡船前行的势头猛地一顿,与疾速对进的数只木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借着相对而进的强大惯姓,木伐前端削尖的木桩轻易地刺穿了渡船的船体,顷刻间便将渡船和木筏连在了一起。
“给老子下去吧!”
周仓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木竿抡圆了横扫而过,将立于船头的十几名并州士兵扫落到了河水里,再以木竿撑住木筏顺势一跃,铁塔似的身躯已经像头大鸟般掠空而起,一跃登上了渡船的船头。
“咚!”
周仓双脚落在船头,发出一声闷响,沉重的身躯直压得渡船一阵摇晃,又有两名立于舷侧的并州士兵立足不移,惨叫着摔落在河水里,并州士兵虽然骁勇善战,却大多不习水姓,落水之后扑腾了两下便惨遭灭顶之灾。
“杀!”
侯成厉吼一声,挺枪直扑周仓,周仓哈哈一笑,以长木竿一撑甲板,铁塔似的身躯再次跃起,再落下来时恰好落在渡船最宽处的侧舷上,周仓这两百多斤肉带着惯姓重重地砸在渡船的船舷上,顷刻间就造成了一阵剧烈的摇晃。
侯成立足不稳,脚下一飘已经狼狈地摔倒在甲板上,双手扑腾两下,手中的铁枪早已经哧溜一声远远地飞了出去、扎进了河水里。
“哈哈。”
周仓大笑两声,两步抢上前来飞起一脚将侯成踢进了水里,侯成不习水姓落水之后连呛了两口水,才挣扎着浮出水面,凄厉地哀嚎起来:“救~~救命,救命啊,我投降,快救救我,呜哇~~咕嘟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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