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士兵话音方落,古寺廊外顿时一片死寂。
“喀嚓~~”
有耀眼的闪电从天上闪过,霎时照亮了五百士卒的脸孔,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狼一样的光芒,就像一群野兽嗅到了猎物那诱人的美味。张闿和这五百士卒本是从青州流窜进徐州的黄巾贼兵,因为感怀陶谦仁义才投降成了官军。
借着耀眼的闪电,张闿鬼使神差般侧过头来,直直地望着另一侧廊下紧紧挤在一起的百余辆大车,他***,那可是百余车金银财物啊!干他***,张闿狠狠地将衔于嘴中的草茎吐了出来,拔刀在手。
“弟兄们,干他娘的一票,再回泰山落草去!”
“好嘞!”
五百士卒轰然答应。
……
卢县,济北相鲍信官邸。
两天前,鲍信醉酒落马,箭疮复发,行将一命呜呼。闻听好友姓命垂危,曹艹慌忙撇下大军从蛇丘快马前来探视。
卧榻前,曹艹黯然道:“公义(鲍信表字),某来看你来了?”
“孟德,是孟德吗?”
“正是曹某。”
鲍信睁开酸涩的双眼望着曹艹,干裂的嘴唇嗫嚅了半天才低声说道:“孟德,这一次我怕是挺不过去了。鲍某自为济北相,东征西讨,先应孟德兴义兵讨董卓,又起王师平贼寇,也算是死无所憾了,只是有两件事放不下呀,咳咳咳~~”
曹艹念起与鲍信旧时情谊,不由心中酸楚,黯然道:“公义,你有何未了的心愿,就让曹某来替你完成吧。”
鲍信轻轻颔首,手指跪于床头的少年说道:“吾有独子,名真,可怜年仅九岁便已无亲无怙、无依无靠,还望孟德念及往曰情谊,将之抚养诚仁,则信于泉下亦不胜感激。”
“公义你就放心吧。”曹艹垂泪道,“汝子既为吾子,鲍真便为曹真,艹在此指天为誓,若有违誓,人神共灭之。”
“若得如此,信死亦可瞑目了。”鲍信目露欣慰之色,向跪于床头的少年轻喝道,“真儿,还不快上前叩见义父。”
那少年转身向曹艹纳头便拜,恭声唱道:“真儿叩见义父。”
“好孩子。”曹艹急上前扶起曹真,和声说道,“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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