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么,看胎就知道了。”
俞飞白撇嘴道:“不要忘记了,钱老指点你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的。他老人家说过,尽管釉里红的仿制品很多,但是如果是现代的仿品,那么由于现代化碾磨技术的提高,胎质如年狂般紧密。至于真品,却粗松得好像是没皮的馒头一样。”
“哦。”
听到这话,卓老先生目光一闪,有几分惊讶:“原来是有高人指点,难怪敢断定真伪了。
“那当然,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啊。”
俞飞白笑眯眯道:“现在市场上的釉里红瓷器,大多数是来自瓷都。那是在七十年代末,全国开展了以县级单位为基础的文物收购保护工作,抢救劫后余生的民间流散文物。”
“七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国家文物部门对馆藏文物进行了多次调拨、调剂工作,一些研究价值高的珍贵文物由小馆调剂到国家大馆收藏口为了这项工作的顺利进行,国家拨出专项经费,指令相关的科研单位进行被调文物的复制,以满足被调单位展览工作的需要。”
俞飞白娓娓而谈:“毫无疑问,这项工作就落在瓷都各大瓷厂头上,当时仿制一件瓷器,最少也得烧十件以上。出窑后挑一两件给原调拨单位,余下的被一些精明好古商人高价买走,然后拿到海外出手。尽管是复制品,一样拍出了高价,得到丰厚的利润。”
“就是受到这样的刺激,古陶瓷仿、复制业在瓷都全面复苏。当年的复制品由于有专项资金扶持,对产品要求也高,加上已过去了二三十年的时间,很容易与真品混淆。”
说话之间,俞飞白得意笑道:“不过我在瓷都待了两年,那段时间钱老专门把这种复制品和真品摆在一个房间,教我怎么辨认。别的东西就算了,就是囫囵吞枣记了一些,但是那时元青花和釉里红最火,所以我格外留心,也学了几分本事。”
“不敢说百分之百确定,但是也有七八成把握肯定这是真品。”
一时之间,俞飞白脸上露出自信笑容:“你觉得怎么样?”
“我……。”
王观才打算开口,冷不防手机就响了。
听到铃声,王观有预感可能是侯老的电话,当下连忙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果然不出所料,确实就是侯老迟到的来电。
“不好意思!”
王观稍微示意,连忙起身走到一旁接听了:“侯老……。”
“王观,你来了,真是对不住了,刚才忙点事情,不方便开机。”侯老语气有几分歉意,又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欣喜。
“没事,我们能理解。”王观自然不会介意,同时询问道:“侯老,您让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就去”,…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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