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兄弟,该说的话,也说尽了,该陪同的也陪同了,可他却依旧我行我素。虽然没到每天必来报道的情况,但频率也算高,一个礼拜两三趟是起码次数。他没告诉他,他跟钱婧蓝是为何离婚,如同去年他也没说他们是为何结婚。结婚不过一句话,离婚还是一句话,就像小孩子过家家般儿戏。
不过有一点他看得出,高翊轩的确是动了真心。话说回来,钱婧蓝也算是个好女人,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自己还能养活自己,并不依附男人而生存。虽在外形之上,比不上心蕾,但真爱并不完全以外貌为因素。
提到倪心蕾,又不得不说她跟何言笙的事,何言笙出了一趟出货,倒因祸得福,恢复了记忆。两个多月过去了,两人还处于你追我逃的阶段,不过在他看来,两人的好事应该快了。翊轩也曾微笑地祝福他们,不过眼里却有着落寞,并不是舍不得心蕾,估计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境况,难免伤感。
一个人喝闷酒的高翊轩,余光瞟见好友过来,递过一瓶小青岛,“英东,来,这瓶吹掉。”
他从上往下按住瓶盖,让啤酒重新立于玻璃桌上,说道:“今晚跟我哥有事要谈,不喝酒。你也少喝点!”
“扫兴!”他撇了撇嘴,以示不满。
“翊轩,你还要自我麻痹多久?你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不重新把她追回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他的自我放逐。以前他难过归难过,玩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含糊,如今即使出没酒吧,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谁爱她了!”他朝他吼道,“我早就忘记了她了!”
“是吗?”他扯起唇角,反问,“如果你真的忘记了,还会在这里买醉吗?”
“我喜欢喝酒,不行吗?”
“翊轩,我们二十八岁了,不是二十三四岁,我们已经具备明辨是非的能力,我不管你跟她之间发生多少曲曲折折的事,我只知道,你的心里还有她。她是你爱上的女人,你很了解她的品性。”
好友的话,全数入了他的耳朵,也达到他的脑海,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向她求婚那天,同样,也是立杰跟素雅的结婚的日子。在观礼台上,他问她愿不愿意相信永远忠诚,她却回答,不是相不相信,而是肯不肯去做。那时,她脸上认真的表情,并不像在演戏,何况,她也没道理演戏。
扪心自问,若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爱他,为何选择跟他结婚?女人不像男人,平白无故添上一道离婚的标签,行情急剧下降。可她为什么会一再地推开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的人是蔡永熙呢?莫非她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头?
“翊轩,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何凑在一起吗?”
他怔了一下,跟不上好友的跳跃性思维。
“我们不是臭味相投,一见如故吗?”在他印象里,眼前这家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说交个朋友。几番相处之下,双方都发现对方很对自己的胃口,这一好,就好了这么多年。
唐英东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那个时候你在追心蕾,而身为她朋友的我,一直持看好戏的态度。谁叫全校都晓得心蕾是一朵棘手的玫瑰花,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可偏偏就有个你,敢捋虎须,做众人敢想却不敢为之事。我那时就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不管你有没有追到心蕾,你这个朋友,我都交定了。”
高翊轩侧目,这番话他还是头一次听,其中的内幕,他还真不晓得。现在想来,二十八岁的他,竟不如二十刚出头的自己,竟害怕面对失败,竟无法面对自己的心意。
“我也更不想自家的员工因为讨论你,而被我大哥处罚。”
“怎么说?”他更为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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