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动,怎么从公孙前辈的院子中会有黑衣人呢?莫非他正是公孙前辈口中所说的旧识好友,也就是从冥神手下将自已救也之人?看他身形倒也像是之前在山洞救人的那人,可公孙前辈不是说他走了吗?
要是在以前,楚云飞有此机会定会跟下去,好好的看看这蒙面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真是他救了自已可得好好的感谢人家。
而他看到绿儿那急忙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由一叹。其实自已知道功力尽失昏倒后绿儿所说的话自已在迷糊中倒是还记得几分,心里对她可是感激万分,现看她又急着要找到自已的样子心里更是不忍。
可是此时他心里已是绝望透顶,心灰意冷,只想到以后自已一个人好好的了此残生,不想连累任何人算了。
等黑衣蒙面人与绿儿在自已的视线消失后,他方站起身子,叹声道:“也罢!现在自已这种情形,还是别连累他人为好,以前的一切就当是过目云烟罢了。”
跟着又想到自小无父无母,幸得师傅将自已养大成人并授与绝艺进入江湖。原想凭自已的一身武功可以在江湖上好好的干出一番事业,将修罗门与天宫这种邪恶的组织铲除,还一个宁静的武林秩序。
可是现在自已已是形同废人,哪还敢妄想这些,顿觉万念俱灰,思想已不能指挥身体。举目远眺,小丘的四周俱是一片萧索景象,黄叶飘零,树枝干枯,与自已此时的心境竟是惊人的吻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举步、缩腿,茫然,徘徊,一时之间发觉自已竟不知该去何处,似乎何去何从均已经不再重要。
心里暗叹,走到哪就算哪!也许荒山野岭才是自已最终的归宿。
于是他漫无目的的一直往前走,日晒、风吹、雨淋,如行尸走肉,短短的几天身体形同枯槁,面无血色,衣衫褴缕,再也不复以前那种丰采奕奕、意气风发样子。
在山间小径间,偶尔过往的路人或是樵夫等,见他此时形象均以为是疯癫的乞丐,有些甚至对他唾沫打骂,更过份的偶有一些人心情不好之时竟然对他拳脚横加,一顿暴打。
对于这些,他毫无理会,反正一切逆来顺受便是,与天俱来的那股傲气已是荡然无存。只是他本就身负重伤,如此下去非真的变成残废或是伤重而亡。
只是,上天似乎对他并不遗弃,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仿佛一股无形之手牵引着他,五六天后,他竟然鬼差神遣的走到龙马负图寺来。
抬头看了看“龙马负图寺“这五个大字,顿想起自已在前不久还是雄心万丈,在这山门之前大赞这五个字写得遒劲有力,跟着在寺中制法通,杀阴阳秀才以及与法通一起救人,那是何等的风光,可是没想到转眼间自已却已是变成废人。
正在他暗自嗟叹时,寺中正好响起一阵洪亮的钟声直击心头,心里突然冒起一个念头来,于是便举步向寺中走去。
他一走入寺中,众多来往的信男信女看着他时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怪物一样。可他并不理会这些,反而觉得寺中袅袅的香烟,声声的木鱼和佛经的吟唱都像是自已的颤音,震撼着自已的灵魂,也似乎这里才是自已最终的归宿。
凭着自已对此寺环境的熟悉,楚云飞很快就走到方丈禅室,他在门口顿了一下,举手在门上轻轻的叩了三下。
里面一个很平和的声音道:“进来!”
楚云飞不禁一怔,这方丈竟不问自已是何人就让自已进去?可是此时心里却不深想,举步就走了进去。
方丈不是他人,正是法通称之为师兄的住持慈念。他见楚云飞进来,倒不像外面的信男信女一样感到诧异,而是指着一张凳子道:“楚施主,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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