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道:“成吉思汗有四个儿子也是听别人胡说的,大家常说的,就和你知道的一样,他只有三个儿子,最喜欢的就是小儿子。”
哈斯其其格点了点头道:“我就说嘛,圣祖大汗是我们蒙古人的骄傲,他有几个儿子难道我们会不知道,一准是你们汉人骗出来的故事,阿爸说错,汉人的话是不能信的。”
张浩天已经明白,有人故意隐瞒历史,自然也想隔绝里面的人与外界的交流,让像哈斯其其格这样的年轻一代害怕与外界交往,不相信别人的话,才是这些人的目的。
身上纹着代表族血统的白狼王,但白狼王身上染着鲜血,而拖雷一系在圣陵禁区悄然失踪,越来越多的线索在让他的身世浮出水面,只是一切还无法得到最终的印证。
当他问起哈斯其其格这其它的事来,但哈斯其其格却皱了皱眉头,瞪大了眼睛,托着下巴望着他道:“我们这里面怪无聊的,说起来没什么意思,还你们外面的新鲜事,对了,上次我溜出去的时候,见过城里人用一种东西,又没有线连着,但对着里面说话,老远就能够听见,好像叫做手机,你有没有,能不能借我玩玩儿。”
过了鄂特岗后,手机就没有任何信号了,虽然张浩天装在了布包里,但在与狼群一战启程时,就将所有没用的东西丢了,他知道,这里就和新闻里报道的朝鲜一样,是信息的黑洞,无法使用现代化通讯的,而且里面的统治不会允许,外界的人都在学习,文明在进步,而在此处,显然他们是想倒退,让人们都过着原始的,正在被外界淘汰的游牧生活。
于是他笑了笑道:“那就做手机,只要拔通对方的号码,几千几万里都是可以通话的,不过需要搭建信号接收架,这里面可没有,而且我在路上已经丢了,哈斯其其格,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有机会出去,就知道外面的世界有更多新奇好玩的东西。”
哈斯其格露出了失望之色,摇了摇头道:“我们部落里过去也有人跑出去,而且再也不回来了,阿尔敦愣王爷很生气,就在几年前,下了一个命令,谁要是敢往私自往外面跑,父母兄弟儿女都要被砍头,要是全家跑,他也会派人去追回来,然后绑在树上将皮一层一层的剥下来,最后剩下骨头扔在野外喂狼。去年我们族里有一个叫阿来夫的年轻男人跑出去了,结果他的父母都被阿爸奉了阿尔敦愣王爷的命令砍了头,三个月后,阿来夫也被捉回来了,绑在湖边的树上,让人一刀一刀的剥皮,我虽然不敢去看,但是阿来夫惨叫了一天一夜,现在想起来我都会做恶梦。”
说到里,她又道:“是你运气好,碰到我阿爸,他外表看起来虽然凶,但我们延部一共有十八个族,就算他最好说话了,遇到别的族头人,多半会说你们是从外面来的邪魔,然后把你们处死。”
张浩天也感觉到她的父苏合虽然板着脸,但救治了周雪曼,还答应派人送他们出去,算是友善点了点头道:“你们延部有多少人?”
哈斯其其格一摇头道:“这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兰亚族加上昨天生的小巴根,有二百三十一人了,阿爸说延部最大族的是住在阿木尔城堡里的塔德族,比我们族多五倍的人。”
既然延部最大的族人口才不过千余人,张浩天大约推算了一下整个十八个族合起来最多不过万人左右,实在连中国境内的很多村庄也比不上蒙古国的人本来就不多,当年跟着四大王族进入圣陵禁区的属民自然也很少,有这一万余人口,也是经过这四十来年的展才得来的,哈斯其其格说延部的王爷阿尔敦愣是窝阔台的后代是这里最有权威的人,那么另外的两个部落数定然是不多的。
想到失踪的拖雷后代的部落,张浩天猜测着,蓦地一阵心悸,有着一种说出的悲凉感。
见到张浩天并没有说多少外面的新鲜事物,哈斯其其格也觉得没意思起来,便道:“张浩天在晚了,我阿妈要找我啦天我再来找你玩儿。不过你要多给我说说城里的事,作为交换教你骑马好不好?”
张浩天点了点头,哈斯其其格就走出了蒙古包他惦记着周雪曼,走了出去,周雪曼被抬进去的那个蒙古包,离着这里只有五十来米的距离。
走过了两个蒙古包,便到了周雪曼被抬进去的地方,当他掀开帘子,借着油灯,就见到里面的一张地毯上躺一个人,身上盖着毛毯,长垂出毯外,是周雪曼无。
走到了周雪曼的身边,却见她正平躺着身子静静的睡着,面庞洁净,显然已经洗过澡了。
张浩天坐在了地毯上,默默的看着丽如睡莲
雪曼,在淤泥坑的那一幕,又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一刻,他有两个没有想到,没想到周雪曼居然会说出爱他的话,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竟会在最后的那一瞬间跳下淤泥坑与自己同生共死,过去他深爱着她,经过了这样的事之后,实在有一种不知该怎么样来更爱她的感觉了。
看着看着,他情思如潮,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慢慢的弯下了腰,在周雪曼雪腻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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