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过这家店的情况吗?」小夏已经从噩梦中完全清醒了,但却还假装害怕,不从阮瞻怀裡出来,一直依著他,「是不是有夫妻两个带著一个女孩?」
她在山下无意间听说,这一带的语言有古越语的遗风,把阿爸、阿妈称為『阿簸和阿米』。
「不是啊。就是一个老人。」阮瞻随口撒谎。
这店裡确实是一对夫妻带著他们十六岁的女儿在经营。
「那就好,梦裡那个小姑娘总是说我睡了她的床!很生气啊,一直叫我离开!」说到这儿,小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还以為店主一家让人杀了,却弄不清事非找我来索命呢!」
阮瞻抚了抚小夏柔软的头髮。还没回答,脚步声就带来了万里。
「有情况吗?」他边说边走进来。小夏连忙立直身子。
「阮大神棍,你怎麼也不叫我一声,不怕我被女鬼拉郎配吗?」万里还赤著脚。显然匆忙过来的,但手裡却拿著血木剑。
拿是阮瞻匆忙中放在他身边的,為了保护睡得很沉的某人。
「你滚得远一点,我还落个清净。」
「我要是离开你。你一定会想我的,假如我死了——」
他边说边坐到床边,小夏连忙跳起来去捂万里的嘴,「大半夜的,别胡说!」
「你怕我死吗?」万里眼睛亮晶晶的问。
「你再说这个字,我发誓三天不和你说话。」小夏有点生气了,实际上是感觉在这古怪的野店裡这样说很不祥。
「好好好,算我怕你,我不说。但是——」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噹噹噹』的敲击声。
这意外的声音如同突然插话进来一样,让三个人当场禁声。
小夏心裡一紧,看向阮瞻。见他神色凝重的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去。脚下却很轻。
她又看向万里,后者安慰性的笑笑,压低声音说:「不是幻觉,我们都听到了。」
小夏二话不说,套上鞋子,想起刚才的梦境,心裡有点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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