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怨灵虽然很怕他的小法术,不过此时却铁了心要与他决战,他们虽然没有法力,却有著冲天的怨气和疯狂报復的怨念,加之数量眾多,前赴后继地,一个被他伤到,就有新的怨灵补上,好像没完没了一样,所以并不好对付。
「打啊,怎麼不打了?没力气了?」一个女人讽刺的声音,在浓雾的背后响起。
「你可以来试试。」阮瞻赤手空拳,只是左手捏了个奇怪的诀,右手就搭在左手的脉门上。
「欣欣,跟他拼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叫嚣著,显得极為愤怒。
阮瞻这才知道,那个占用了小夏肉身的女鬼叫欣欣。
「三叔不要急,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有的是精力和他耗,他毕竟是血肉之驱,还能有什麼作為!」欣欣轻蔑地笑了起来,声音尖细。她一笑,其他的怨灵也跟著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四周鬼哭狼嚎,阴风习习。
阮瞻知道这是那个叫欣欣的怨灵在给他施加心理压力,但他阮瞻是什麼人,比这凶险得多的场面都应付过了,怎麼会受这些小伎俩的影响!
他直面著传出话音的黑雾,深邃的目光彷彿能穿透这浓稠的雾气一样,嘴角扯了扯,竟然好看地微笑了下,却没有出声反驳。但他的这副模样在怨灵看来,不仅没有觉得他胆怯,反而在一瞬间被他又自信又傲慢的姿态所折服,感觉到了来自於他的强大压力!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欣欣感到了己方气势有要衰弱的可能,立即大叫道:「别怕他,他在使诈!他的伤才恢復,已经不能支撑多久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们的血海深仇是一定要报的!而且他伤了我们这麼多人,竟然还用火攻。不能放过他!」
她情绪激动之极,立即把怨灵们重新煽动了起来,广场上鬼哭狼嚎声又起。
「杀了那麼多人,算了。这些杀戮难道不算报仇吗?」阮瞻平静地说。
「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欣欣狂叫,「你如果不是為了救那个岳小夏,会来到这个镇上吗?有谁知道我们都遭受过什麼,谁会為我们伸冤?老天不长眼,让我们冤沉大海,却让恶人逍遥法外,还成了镇民眼中的英雄,天理在哪裡?」
「对,我们自己讨公道!」一个男人的声音叫。
「还不够吗?」阮瞻依然不带任何情绪,「当年的罪魁祸首或者说他们的后人,只剩下马记者一个人没死而已。」
他试图使双方不那麼对立,毕竟这些怨灵最开始只是受害者,而且他们也弄死了不少人了,不过他没有说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左德。
「罢手,仇恨只会让你们的灵魂不得安寧。」他说。
「少来说教!冤枉的并不是你!告诉你,我们的报復还远远不够!」欣欣阴笑著,「每个参与的人都要死,包括你和岳小夏在内!」
「為什麼?她和这件事没有关係!」
他不怕死,也知道必会和司马南一搏,但他想把小夏解救出来。他相信万里这会儿一定在城外等著配合他了,到时候他把小夏交到万里的手裡,就算他死於司马南手下,也会安心了。
「因為帮助我们的人,让我们拿你和岳小夏的尸体去换当年的主谋者!」欣欣恨恨地说,「主谋者一定要死!否则我们永无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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