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抱怨著,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草坪,期望有这样的天使出现,但她还没见到天使,就见到那个调皮捣蛋的小恶魔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脸孔正好扎到树窝儿裡,也许是园丁刚浇过水的缘故,弄得他一脸湿泥。
阮瞻快步走过去把阳阳拎了回来,小夏则掏出纸巾帮他擦。可是才把他的嘴巴从烂泥中拯救出来,他就忙著对阮瞻说,「叔叔,我想起刚才那个坏人身上的味儿了!」
「什麼味?」阮瞻急忙问。
「烂泥味啊!」阳阳笑了起来,再次想挣脱,却被小夏死死拉住。
「你给我站住,还没擦乾净哪!」
「男子汉不能撒谎喔!」阮瞻再问。
「我没有骗叔叔,就是烂泥味嘛!」阳阳有点不高兴,噘起了嘴。
「好,我道歉。」阮瞻说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小夏和阮瞻带著阳阳在公园消磨了一个上午,中午在外面吃过午餐后才回去。这时,学雷峰的包大同已经回来了,下午没有病人,但要到学校去讲课的万里顺道回来打听情况,所以他们几个人把已经睡著的阳阳安置在目力所及的一张长沙发上睡觉,大人们则都围坐在台边上『开会』。
「来,哥哥抱一下,受了那麼大的惊吓。」听小夏说完在医院的遭遇,包大同对小夏伸出了双臂。
「你就噁心!还『哥哥』?」万里见小夏向后缩,和她换了个位子,「把全世界的人全噁心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活著好了。」
「那倒不必。」包大同痞痞地笑,「女人不用死,男人全死光好了。当然,我老爹得留下。」
「慢著。」阮瞻打断两个人斗嘴,眉头锁得死紧的望著小夏,「你说,你的肩膀让惊尸扫了一下,当时热辣辣地疼?」
见阮瞻注意到了别人没注意到的细节,小夏感到很窝心,「是啊。不过奇怪的是,后来我发现衣服都没有破,而且也不太疼了,只是有点痒,我想--」
她话还没说完,阮瞻就突然冲了过来,粗鲁的一把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她整个雪白的左肩。小夏被他突然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只是本能地按住衣服,确定保住左胸地春光没有外洩。
「哇,传说中的人狼!」包大同叫了一声。
「别废话!过来解尸毒!」阮瞻绕到小夏背后,连她的手臂一起拦腰抱住,让小夏向后倚在他的胸膛上。
「尸毒?刚死的人怎麼会有--」包大同看到小夏的肩膀,见那圆润可爱的肩窝上有几个乌黑的指印,衬著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狰狞,立即改口,「果然有尸毒。」
「还好,还好没有浸到身体裡。」阮瞻闭著眼睛感受一下怀裡柔软的身体,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回来,在公园裡耗了一上午,「你的道术最正宗,你来解!」
包大同虽然是个嘻皮笑脸、插科打浑的人,但从来分得清时机,关键时刻绝不会耽误事,闻言立即跑到台裡倒了一杯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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