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起了疑心,觉得娜娜一定知道什麼,所以才会逃开,可是我再问,她还是坚决不说。我问得急了,她竟然昏倒了。我知道那是因為内心极其强烈的排斥所造成的,如果强行再问的话,她说不定会崩溃,所以不敢再问她。
巧的是,那几天是阿瞻父亲的死祭。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回乡,雷打不动。可是这件事太诡异了,我只得去找他,他却已经请好假準备动身了。
「过几天再走不行吗?」我问他。
「明天就是我父亲的忌日,我必须回去守坟三天。」他眉毛也不抬地说。
「可是我感觉还会出事。」我有点急,「你想想,是活人重要还是已经故去的人重要?」
「死人重要。」
他的回答气得我半死,可他却说,「把你要保护的人保护起来,不要多管閒事。」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只好去找包大同,没想到他也在找我。他听说了跳楼女生的事,去看了看,觉得那女生的尸体上有凶气,判定一定不是自杀,而是被什麼脏东西陷害了。
我告诉他娜娜的事,他发誓说每天我不在的时候,他绝对全程陪著娜娜,并且总是送到宿舍楼口才离开,现在娜娜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什麼发生在寝室内部,娜娜发现了并受到了威胁,不然她不会怕成那样,却什麼也不肯说。在那次山林游行中,娜娜和我们同样经歷了那些恐怖的事,虽然并不完整,但她是可以分辨出真实还是幻觉的!
商量了半天,我们决定既然从娜娜这裡打不开缺口的话,我们就从出事的寝室入手。刚有一个女生从那裡跳楼自杀了,晚上一定没有人住,包大同会想办法偷偷潜入,然后再从后窗把我弄进去!当然,这一切都要瞒著娜娜进行。
娜娜的家住在本市的近郊,虽然远了点,但我还是编了个藉口,晚上把她送回了家,自己则又跑回学校去。看差不多到了熄灯的时间,就依照了约定跑到了娜娜住的那栋宿舍楼后,等著包大同的信号。
我蹲在花丛裡等待著,可是包大同的信号迟迟没有到。正当我焦急万分时,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身体左边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花丛裡不只我一个!
我骇然转头,除了矮矮的一片冬青丛,什麼也没看见,可是那感觉告诉我,盯著楼上宿舍后窗的,绝对不是我一个!
压抑著『砰砰』的心跳,我握紧了树根下那种用来压著野草的圆石,慢慢向左边挪了过去。每近一步,那种感觉越强烈!
猛的,我拔开了冬青丛!而在我伸手的一瞬间,眼前一个黑影一闪,一个半尺大的东西『嗖』的一下从我面前跳了过去。我条件反射一样地扔出了那块石头,那黑影却又一下跳跃起来,躲开了,一对黄豆大的小绿眼睛对著我发光,恨恨地『呱呱』叫了两声,竟然是一隻超大号的青哇!
我跌坐在地上,低声咒骂了两句。而这时候,楼上寝室的窗户打开了,有一面小镜子对著月光向花丛的方向闪了一下,那是我和包大同商定好的信号,於是我连忙跑到墙根底下,抓起那条垂下的绳子向上爬去。
我平时酷爱运动。什麼登山、举重、潜水、跑步的,都玩过这麼一点,所以爬这条软绳对别人可能困难,对我却很轻鬆,没怎麼费力就爬到了半空。
可是当我觉得快要爬到了,抬头一看时,却发现这条绳子根本不是从娜娜寝室的窗口垂下来的。也就是说这条绳子不是包大同扔的,而是好像从墙上长出来一般,从砖缝中伸了出来!
砖缝处,有一片黑色的污渍。大家都知道,有时候墙面上会因為风雨的侵蚀或者其他原因脱色、脱墙皮而形成与周围顏色不同的地方,远远看去还会无意中形成各种形状,而这片污渍就是这样。只是它的形状有些奇怪,彷彿是一个张开双臂的人,而这条绳索就是从他手裡延伸出来的。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鬆开手掉下去,要知道我已经爬到四楼,如果这麼摔到下面的水泥地面上,不死也是重伤。我有一瞬间不知道怎麼办好,又不敢喊包大同,正在这时,突然又感到我下方的绳索动了起来,有什麼东西继我之后也爬上了这条绳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