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那件事情我已经派人处理过,不过对方难缠得紧。以后这件事情,我不会再插手。我奉劝赵所长与贵公子最好也不要再去找那人的麻烦,那人不简单!我言尽于此!至于信不信,你自己掂量。还有,千万不要以为手中有一些东西,就以为控制了一切,要说东西,我手中也有一些,什么时候,可以和赵所长交流交流。”陈水生没等赵欢亭说话,抢了一通白,也没等赵欢亭反应过来,就挂上了电话,将手机直接关掉,扔在座位上。
陈水生这个出乎意表的举动,让赵欢亭有些发懵,拿着电话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有病!我还没说什么,他竟然来火了!”
不过赵欢亭还是听明白陈水生的意思了,陈水生手里也有自己的把柄,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另外,以后不要再去骚扰他。
“爸,怎么回事?”赵得胜见自己的父亲拿着电话发懵,有些奇怪,走了过来。
“得胜,你说说半山村那个叫江边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啊?如果真的是一个普通农民,青鱼帮顺手便能够抹了,用得着跟我撕开面子么?”赵欢亭老奸巨猾,自然能够看出这事情的疑点了。
赵得胜也有些疑惑,“没什么呀,就是一普通农民。我去半山村的次数可不少。那个小混蛋,也就有一手钓鳖的绝活,没见他有什么本事啊?要是他本事高得很,还住在像狗窝一般的房子里?穷得连婆娘都没娶上?”
“那你说说,就这么一个小混蛋,凭什么连陈水生这样的在刀尖上混的人都这么顾忌?你就以为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我倒是听说了,前几天刘光头被别人整废了,现在还住在医院。现在青鱼帮,豹子上了位。这豹子向来就有些桀骜难驯,陈水生怕也压制不住了,所以这事情他不想管了。索性跟我扯破了脸皮。你知道你父亲这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能把陈水生怎么样?人家现在是市政协代表。听说跟市里的头头都有些交往!”赵欢亭看着自己不学无术的儿子怒了,大声咆哮道。
但是看着自己儿子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赵得胜又放低了音量,“这件事我还会想办法,但是以后,你别再给老子捅娄子!赶紧做点事情出来,多去县里面转转,这一回去县里的机会,千万别浪费了。”
“爸,你准备怎么治那小子?”赵得胜问道。
“要治他还不容易?随便找点借口将他带到镇里就行了,到了所里,他还能翻了天?那陈水生以为离了他我就没办法,我倒是要让他看看,离了我赵欢亭,他的那些不干不净的事业还能蹦跶几天!”赵欢亭恨恨地道。
江边准备过些天别去外面闯荡了,这几天在家里处理一些事情。池塘里有一些鱼得全部清理了,然后还得钓一些稀罕的鱼类储备在空间中。
刘慧君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刘大虎的腿恢复得不错,准备再去花城,到那边检查一下。经历了这件事情,刘慧君在这江家组实在待不下去了。半山村已经没有多少能够让江边牵挂的人。
不过七月半很快就要到了,江边想过了七月半再走。
半山村有在七月半给过世的老人烧包的习惯。据说过世的老人,会在中阳节前几天回自己阳间的家中,因为在中阳节,他们要远赴某处,以减轻生前的罪孽。
出远门是需要盘缠的。所以子孙后代得给这些逝者烧些纸钱。但是中阳节又称鬼节,孤魂野鬼很多,要是随便把纸钱烧过去,弄不好会被这些孤魂野鬼抢走。所以得用黄纸包好,上面写了姓氏名字,已经寄送人姓名。在房屋西角堆成一堆,然后点火燃烧。据说这些包会由鬼差送达。
江边虽然不信鬼神,但是这两三年,中阳节的时候,总是会准备好一切。每每这一天,江边总是能够想起老鳖王的好来。
七月初十的时候,江边坐着客船去赶集,置备那些中阳节需要的物品。上船的时候,却看到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正从船上下来。
江边心里突的一下,感觉这几个人极有可能是冲自己来的。赵得胜的父亲是派出所的所长,儿子在自己手里吃了大亏,一直没来报复,江边本来就有些意外,现在半山村又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却有几个警察赶到半山村来,应该跟自己有些关系。
江边往码头边的一堆灌木丛一躲,没让那几个警察看见。远远地却听见那几个警察在那里问路。
“喂,老乡,问一下,半山村江家组往哪里走?”一个警察拦住一个赶集的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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