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哲学叫作以杀止杀;有一种理论叫作以暴治暴。
世上很多事本就无理可言,这也算是其中之一吧。
萧剑的心仿佛蓦地飞回了那个杀戮的场景中,那满头红发的男子,绷张的肌肉如鲜血般红,仅仅只是不经意的一抬手便是生灵涂炭!
“不要!”萧剑痛苦地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可那血腥的场面却依旧徘徊在他的脑海之中,挥洒不去!
“冷静点!”觉非用力抓开了他的手,直视他的双眼,“冷静点,不用怕!看着我——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吗?世界上从来没有完美过,任何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然后呢?”萧剑冷笑着,发自内心地对自己鄙夷,“然后就可以借着这正大光明的借口去杀那么多的人?!”
“你的心魔太重了!”觉非叹气道,“实在是太重了,你有必要为这些事耿耿于怀吗?如果不是你的狂化,那就会有更多的人会死去!我知道你到现在都还对风醉的死念念不忘,但这是战争,残酷的战争,有谁能保证下一个牺牲的人不是自己?!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你的狂化,那就不仅是风醉死这么简单了,传伐、信将力包括更多的风月士兵都会死!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追求不了完美的事我们只能舍去某些部分!”
“可是……”萧剑的心在动摇着,口中喃喃,“可是我却杀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
觉非看着他,半晌不响。
他最终不冷不热地问他说,“那你是愿意袖手旁观看着更多自己的手足同胞代替他们去死了?”
萧剑闻言浑身一个激灵,愣在了当场,而觉非则悄悄地离开了……
翌日,晴,雪已融化天气寒冷。
平静的风月城内走出了三五成群的一队队商旅,他们或赶着马车或直接背扛着包裹行色匆匆地朝前赶路,间或夹杂几个面黄肌瘦的难民吃力地远远跟在商队的后面。
此时的风月暂时处于和平时期,沉醉在胜利喜悦中的民众们也开始意识到多年的战争下来自己家所储存的食物实在不能再支撑日益艰难的生活,于是冒着巨大的危险奔赴于各个城市之间。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些被美斯占领的城市,相对于物资紧缺的亚拉古国而言,去那些被注入了美斯商人的城市的利润自然要多得多。
这也难怪,无论何时何地都奉行“民以食为天”嘛!
而今天出城的商队比往常要多了好多,商人们的体魄也要比先前的那些商人瘦弱得多,年龄也普遍比较小,活似那些在战争中立了大功的魔法学生一般——呵呵,当然不可能是他们了,在这紧张时期有哪个士兵敢随意出城做生意呢,除非他不想活了!
不过这其中倒还真有不想活的人在,比如那支商车上还坐了一位身穿火红劲装的美貌少女的商队!
她,举手投足间摆明了就是火舞嘛!
“你快把衣服换了吧!”在前面赶着马车的一位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嗓子哑得厉害,“都出城了,你再这样穿着没走几步就保准被人认出来!”
“呵,老师你又乱说了!”火舞站了起来,作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状把手指向了前方,“冲啊!方圆十里内根本就没有敌人,我穿那么难看的衣服给谁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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