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还想帮着外人说话?!”破剑不明其意,以为觉非是怕了对方于是忍不住嚷嚷道,“想我剑魂世家屹立天下数百年而不倒,何曾怕过谁来?!以前是我们不想与官斗,可如今人家都已经欺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我们还去做那缩头乌龟?人家在我头上撒尿我忍了,可这不表示人家就可以在我头上拉屎!”
破剑心中的气愤滔滔不绝,听得觉非面红耳赤,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这祖父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自己这些手下还没说话呢怎么就成了欺到他头上拉屎的主了——再说了,即便给这些人多少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又不是二愣子,哪有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呢?
“爷爷,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屋里再说好吗?”他见劝不动破剑于是转而向他的父母亲求救,希望他们把老人家给劝回去。
经过一番劝说,破剑终于被搀扶着走回了屋子,觉非看着他那气喘吁吁的模样心头暗暗叹息,这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向他解释明白呢?
魔界,一处茂密的森林。
此地本为迎社一个分会所在,因了这茂密森林的掩护分会成员的踪影一直藏得很隐蔽,可奈何狐神天生擅长追捕工作,凭着他们留下的半点蛛丝马迹还是将他们找到了,在一番龙争虎斗之后分会被夷为平地,从此再无任何人迹。
然而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原则,迎社那些幸存的与总部失去联络的成员们再次在这儿聚集,一片瓦砾之下竟也十分得热闹。
原本,作为迎社成员的他们是无尚光荣的,因为就迎社这个秘密组织而言能进入其中的人至少在魔法造诣上是个极大的肯定,但如今这帮人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在心理上让许多人承受不了。于是这数十人就产生了分歧,分成了两个对立的派别,其一认为大家应该找到总部从而回去,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迎社已经没有可以留恋的地方,大家伙要嘛就散了要嘛再成立一个新的组织,总之是该干吗干吗就是不要跟迎社再扯上半点关系!
此刻,这两帮人正在为此极力争辩着。
“在我们加入迎社的时候就曾经发过毒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生追随我们的魁首,但看看你们现在这贪生怕死的样子,难道就不为此而感到脸红么?”这是主张重回迎社派的首领说的,他是一位老者,须发都已皆白,“如今我们只是遇到了一点点的挫折,在这么一点挫折面前难道你们就可以忘了那毒誓了么?!”
主张与迎社分离的派别的首领是个年轻人,长得俊美非常,他不屑地看了那老者一眼,然后侃侃而谈道:“这世界的规律是什么,是义务与权利并存!加入迎社,为迎社办事是我们的义务,可我们的权利呢?试问各位,自打我们加入迎社之后可曾享受到过一点的权利,迎社可曾给过我们一点点的好处?!没有!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因为那所谓的毒誓而为迎社拼命,更何况迎社现在的发展理念是跟执政者背道而驰的,其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我想问问大家,抱着一棵即将枯死而且从未给过我们雨露的树木真的就是你们心里所要的么?!”
他在说话的时候,凌厉的眼神一直注视着那老者,直说得他怒火中烧、怒不可遏。
“叛徒、叛徒!”老者气得胡子乱颤,那指向年轻人的手也因为愤怒而抖动不止,“觅初元,算我元柏瞎了眼竟收了你这么个兄弟!你要走就走,我不拦你,但你不要在这里蛊惑人心,我们迎社成员是不会因为你这点小伎俩而对我们的理想产生怀疑的!”
年轻人淡淡一笑,深情自若地说道:“我是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可我又怎么忍心看到这么多兄弟被误了青春甚至误了性命?人,我是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