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笨的问题,帝王家,即使太子早立,依旧会出现这种皇位之争,就像朝堂间的每一寸角落都存在争斗一样,这是人性。
可是薛破夜就是想知道殷皇子的心态,或许问的鲁莽,但是薛破夜却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殷皇子闭上眼睛,沉默许久,才缓缓道:“我不争,别人争,等他们登基后,就会往死里整我,甚至是伤害我的母妃,我要保护自己,保护母妃,就只有争。一旦开始,结束就只有两条路,成王败寇!”
“或许不会如此!”薛破夜皱眉道。
殷皇子冷笑道:“即使他们登基后不会整我,但是……!”顿了顿,挥手道:“去吧!”
薛破夜知道他不愿意再说,只得行礼而出,走下了马车。
殷皇子忽然掀开窗帘,淡淡地道:“我不想做皇叔那样的人!”说完,放下了窗帘。
薛破夜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就明白了殷皇子的意思。
即使太子或者其他皇子登基后不去为难殷皇子,殷皇子也只能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王爷,看似尊贵,实则废人。
年轻人都是心高气傲,没有谁会将“废人”作为自己的目标,更何况殷皇子这样的人物,如果不是皇帝陛下,恐怕任何人对付他都不会有胜算。
薛破夜看着窗帘,怔怔发呆,而马车在此时已经缓缓驶开,很快就消失在薛破夜的眼帘中。
殷皇子坐在车中,闭着眼睛,半晌,才对段克嶂道:“你随我回宫,取了圣器,一起去见父皇吧。我想他也在等着我交回圣器呢!”
段克嶂答应一声,眼中划过了一道异彩。
薛破夜回到自己房中,小石头已没了踪迹,也不知道去哪里研究去了,他关上门,靠在床铺上,取出了那枚黑色的戒指。
戒指看起来并不特别,甚至很普通,但就它本身来说,并不见得如何珍贵,只是这枚戒指背后的财富,却是庞大的惊人。
太子有着外库,而殷皇子争夺皇位的资金来源,大部分就是靠这枚戒指背后的财富了。
拿着戒指盘玩片刻,百无聊懒,薛破夜竟然迷迷糊糊之中睡着。
这一觉竟然睡的异常甜美,在梦中,竟然梦见回到杭州后的诸多场景,其中最精彩的,自然是和萧素贞的花前月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破夜醒转过来,发现房门还是紧锁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子里的暖炉也暗了下去,竟然有些发冷。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开门出屋,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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