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这边做着小动作,那边德全已是将当日那突厥使者带了上来。杨广待他行过礼后,这才问道:“使者远来,朕上次政务多驽,未曾细问。此番唤你来,实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可能答?”
那使者面色沉凝,毫不以杨广谎言为忤,只是淡然道:“陛下有言尽可问来,小人但有所知,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广大喜,赞道:“好,不想皇妹身边竟有你这等人才。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那使者躬身答道:“回禀陛下,小人名叫沙里巴吉,乃是可敦帐前内侍统领。”
杨广点头,又道:“今你突厥汗王谋逆,你身为突厥之人,是当效忠你们汗王呢还是效忠你们可敦呢?”
沙里巴吉面色一凝,起身伏地道:“回禀陛下,小人虽是突厥人,却是巴勒族。我族人昔日遭启民汗屠戮,已是百不余一。剩余族人尽数移往龟兹。小人当日被俘,若不是可敦收留,早已是枯骨一具。是以,小人心中只有可敦一个主人,他人便是天神,小人也只效忠可敦一人。”
杨广恍然,原来这人竟是原本*厥都蓝可汗之人,如此倒也放心了。当下便将欲让他回见安义公主之事说了,沙里巴吉毅然点头应允。只是说起返程之事,却是为难道:“小人虽是知晓一条密道,可绕过大军回到王庭,但一来那道路太过难行,二来那处也有突厥士卒守候,只恐这会难以通过。若要回去,还请陛下派人护持,倒也正可一同前往,面见可敦,则所求之事更易成功。”
杨广大喜,只是听闻要派人同去,一时不由皱眉,不知何人可去。旁边纳言苏威出班奏道:“此行人数不能多,而面见可敦之人又必须机变灵活,更要身具护身之力,如此,纵观我朝之中,也只一人可行了。”说罢,老头的目光已是转向,正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庄公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