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有刺客!”一名老者这时才颤颤巍巍地喊出声来,而此时,那蓝衣青年已经快速地点了两人伤口左右的穴位,虽然血没有完全止住,但也不再像方才那样喷涌而出。
“剩下的,你们总能处理地了。”那蓝衣青年转身面对着耄耋的老者和全神戒备的持刀侍卫,神色如常,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翻身而上,等到那些侍卫追出屋去,只能看到那蓝衣青年远去的背影,侍卫们生恐还有别的刺客隐伏在左右,不敢追去,而且也追不上,便又回到了屋内。
刀子既然已经拔出去,血也止地差不多了,御医要是再犹豫不前,那就真的成了庸医,当下人人赶着将止血的药材敷在公主和驸马的伤口上,又是送参汤又是针灸,七手八脚,不过一会儿,公主先醒了过来。
“骆鸣宇。”李小蕙方才只是因为流血和疼痛而一时闭上了眼睛,并未真的昏迷,她自然听得出刚才是谁替她拔掉了刀刃并且止血的。
李小蕙喘了一口气,看了看张柬之,他虽然脸色很差,不过呼吸倒还算平稳,李小蕙又看了看自己的伤,伤口已经被包裹好了,看不到伤口的情况,她略微一活动肩膀,顿时感觉到整个胳膊都没了力气,一动就钻心地疼。那疼好像现在才回到她身上,比短刀刚刚扎到她身上的时候还疼。
李小蕙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那些要命的小暗器在她身上起码留下了十几处伤口,虽然没处不过针孔大小,细针也并未深入身体,都已经被取出,不过还是有些疼的。
李小蕙叹了口气,转头问身边的太医,“驸马可曾醒来?”
老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公主,药已经送进去了,驸马一会儿便会醒来。”
她还真是天煞孤星啊,走到哪儿麻烦带到哪儿,不过,张易之的心也太急了些吧?这才是她嫁给张柬之的第一夜,就派刺客前来杀人,他不怕惹嫌疑上身么?
被针刺到的小口子有些痒痒的,李小蕙用手背蹭了蹭,这一夜来的刺客可比前些时候的专业多了,也敬业多了,居然为了杀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舍命投出这么一击。颇有些荆轲的作风啊!
如果不是运气好,她们今天小命可就真的交代了。
忽然,李小蕙想到那两名刺客临死的时候,虽然已经受了重伤,但是仍旧舍命投掷出短刀,可是那短刀却全是冲着张柬之去的,一把落在张柬之腿上,另一把若是她不挡,很可能会直入张柬之的胸膛,就凭那份力道,张柬之一定会死于当场。
难道那些刺客来要杀的人,不是她,而是张柬之?
牛毛细针留下的伤口越来越痒了,李小蕙又用手蹭了蹭,一旁御医见状,急忙解释道:“公主,那针上并没有毒,只用一种楠木香泡过,已经擦过药,一会儿就会好。”
“哦。”李小蕙点了点头,心想这些刺客真是奇怪,不用毒,那些牛毛细针能做什么?就算是扎在人身上,也顶多就是小痛一下,不会要命。而且针被扔出来的时候力道不大,又不能深入肌体,只停留在表面,一拔就没了。
不过,总算是没有大事,李小蕙也是稍微舒了一口气,看来宫变是越早越好,否则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伤口还是有些痒,李小蕙又蹭了蹭,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药草过敏。
等到张柬之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李小蕙虽然胳膊受伤,腿脚还能动,她走到张柬之榻前看了看他,似乎这位不清不愿的宰相驸马这回很是感动,他虚弱地张开嘴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当着众多御医的面,也无法再说更多。
“驸马好好休息吧。”
倒是公主离开之后,那些太医侍卫纷纷感慨,都道这位公主对驸马真是情深意重,方才危急关头,若不是公主奋不顾身保护驸马,驸马怕是早已性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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