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里除了胡床,还有卧榻,勉强对付地一夜。”李小蕙笑了笑,转身抱起自己的被子,半铺半盖,自己个儿先窝在较窄的胡床上,将宽大的卧榻留给张柬之休息。
三日之后,李小蕙入宫,以探望她的父母。
李小蕙刚刚进宫,尚未见到李显,便被中途拦下,李小蕙入宫之后,见到的不是李显,而是张易之。
“公主,病了一场,反而更见美丽了。”那个绝顶俊美的男子,站在李小蕙的面前,阻挡着她的去路。
李小蕙只能下车,那个男人就挡在她的面前,当着那么多宫女太监的面,他只是笑,不说话,也不让路。
他带了一张琴,站了一会儿,他就坐下,慢慢地开始弹琴,可是每当李小蕙想要绕过他走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些侍卫就会伸手阻拦李小蕙的去路。
如今张易之在宫中横行霸道,又有谁敢和他硬来?
张易之就这么挡着,李小蕙问他,他不是不答,就是扯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他还会让人给李小蕙送水送饭,可是就是不让路。
说实话,看着白衣潇洒的男子弹着动听的琴曲,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对于李小蕙这样的“花痴”来说,眼前的景象,若不是那些煞风景的宫女和侍卫,真的想一幅画。尤其这个时候,如果白衣的男子还在弹奏那一曲“凤求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可是,越漂亮的虫子,就越有毒,李小蕙眼前的这颗草,是有剧毒的。
此时,张易之张昌宗两兄弟长期飞扬跋扈,将朝中大臣和武氏李氏的子孙都不放在眼中,谁拂逆了他们的想法,谁就要倒霉。
李小蕙想要强行闯过去,也没有人敢帮她,而且,这是洛阳行宫宫内,张易之在这里,几乎就是一呼百应,而李小蕙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只落入井底的老鼠,当然,这是一只有趣的老鼠。
“公主,驸马为何不一同前来啊?”张易之慢吞吞地站起来,和颜悦色地问道。
“大人不是不知道,驸马受伤了,伤口还没好,不便走路。”李小蕙不咸不淡地道。
“哦——”张易之拖长了语调,一个哦字,被他说得抑扬顿挫,转换了好几次语气。他颇有些玩味地看着李小蕙,悠然地道:“公主,你脸色不好,难道是这些日子,驸马没有让你满意么?要不要让驸马进宫来,然后召所有的公主和驸马都来,告诉驸马要如何取悦公主呢?”
李小蕙的脸“唰”地红了。
张易之是话中有话的,他引用了昔年丹阳公主和驸马薛万彻的故事。
唐太宗有个妹妹丹阳公主,嫁给了薛万彻,薛万彻是唐初的三大名将,为唐王朝立下过赫赫战功,被封为左将军,代州都督等职。可是,就是这位赫赫有名的将军驸马,在迎娶了丹阳公主之后,却一直没有得到丹阳公主的欢心,两个人分居数月都不在一起。
这件事被唐太宗知道之后,他办了酒席,把他的所有妹夫姐夫还有嫁了人的姐姐妹妹们全部请来一起喝酒,名义上是喝酒,其实就是向那个戎马出身的木瓜薛将军讲解行房之道,以让驸马得到公主的欢心。
当然,据说这之后,驸马和公主也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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