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得意地一笑:“我的高中都是在上海上的呢!我们东方大学这个班的学生,是新开的‘周易与中国传统术数研究’专业试验班,可以学到中国最古老最纯粹最神秘的周易术数文化!”
华金艳羡不已。
施先生抬头,看了看苏珊,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陆星晨耸耸肩,不屑地说:“如果是画符捉鬼、算卦炼丹那套愚弄人的东西,不学也罢!”
付天从插口道:“陆公子看来对我国传统文化颇有成见,周易博大精深,乃诸子百家源头,连英国的大科学家李约瑟博士都对此书推崇备至,美国也有很多周易研究会、研究机构,世界范围的周易热已有几十年,陆公子是名校毕业,不会不知吧。”
陆星晨对付天从的谈吐不凡略感惊讶,于是用比较平缓的语调说:“我承认周易有它的学术研究价值,但那些衍生出来的乌七八糟的算命方法就未必了,即便偶有准验,那也可以用概率和经验来解释,都什么时代了,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早该入土了。”
付天从拿起筷子,说:“老祖宗发明了这筷子,吃什么菜都离不了它。一门技术,要与时俱进才能不被淘汰。万事万物莫不有命有数。术数的工具和公式摆在那里,关键是看你怎么去用。”
陆星晨饶有兴味地看着付天从的筷子,说:“那就要讨教了,小侄在美国,业余时间偶尔玩玩儿期货和欧元,莫非它们的‘命’您也能算?”
付天从一笑,说:“我有个弟子孙城就在上海做期货操盘手,据他说用六爻预测期货走势颇见成效。至于欧元……唔,新出来的币种,陆公子可否告知发行准确时间?”
陆星晨不假思索地回答:“一九九九年一月一日零时零分。”
付天从问:“地点?”
陆星晨答:“布鲁塞尔。”
付天从双目微闭,左手拇指不断在其余四指指节上游走,自言自语:“按经度四度推算真太阳时,应为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十一时以后,钱币为坤,欧元八字为……戊寅、甲子、甲寅、甲子……”
陆星晨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12.1寸的东芝笔记本屏幕,打开交易软件,调出欧元的月K线图——七十二号台的所有人都在等待他宣布答案——“刚才我让付老先生预测的:欧元二○○○年三月跌、二○○一年四月涨、二○○二年八月涨——全部正确……”
懒馋大师呵呵大笑:“老付能测准欧元月份涨跌我不奇怪,但这手不用翻万年历就能直接报出八字的本事可让人眼热得很啊!”
付天从微笑道:“这还是前两年从朱瞎子那里偷来的口诀,不过大师要是愿意学,老朽愿意借花献佛。”
懒馋大师忙不迭点头:“我学来教宁丫头,她一定崇拜死我哈哈。”
陆星晨忽然用狐疑的目光直盯住付天从:“付老先生既然有个高徒是做期货的,说不定也同时炒外汇——或者老先生早就关注过欧元的走势……”
付天从面上仍是笑呵呵的,声音却冷了许多:“陆公子是怀疑老朽早就知道那三个月欧元的涨跌,并非是用八字推出来的?陆公子自己是炒欧元的,请问我随便报三个月份,你是不是能准确地马上报出那三个月比上一个月是涨还是跌?”
陆星晨犹疑了一下,因为这实际上要记住六个月的具体收盘数据,他有些尴尬地一笑:“这个……我也没都记那么清。其实我也就是推测而已,否则这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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