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岷笑了笑,说:“东方老师也这么说,东方老师还说,我是分管这个班的施副校长亲自录取的,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了学下去的一点点信心。”
周易拍了拍柳岷的手,说:“我坚决支持你,你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我不懂的,就问我爸爸和爷爷,肯定能搞懂!
柳岷精神一振,说:“有你的鼓励和支持,我感觉好多了,真是十分谢谢你!”
和柳岷依依惜别后,周易打车到了人民广场,还好,赶上了最后一班二号线地铁。
回到宿舍,已是半夜,周易又困又乏,把衣服胡乱一脱,倒头便睡。好像是刚闭上眼睛不久,就听到有敲门声,周易迷迷糊糊得不想动,敲门声停了一小会儿,再次响起。周易无奈爬下床,迷迷糊糊地把门锁拧开,拉门。
看到邬凡凡的一瞬间,周易就彻底清醒了!
邬凡凡头发蓬乱,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口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身上可以说是衣不蔽体,一件原本白色的衬衫沾了很多污迹,还破了几处,扣子只剩下两个,邬凡凡肩上胸罩的带子也断了一根,雪白的肩膀和腋窝处,也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大腿上也青一块紫一块,还赤着脚。而最令周易担心的,是邬凡凡毫无生气的眼睛,似乎连转动都不会了。
周易顾不得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一把拉过邬凡凡,关上房门,连声问:“凡凡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要不要报案?”
听到“报案”两个字,邬凡凡如遭电击般全身剧烈抖动了一下,尖声道:“不要!不能报案……他会杀了我父母的……”
周易怜惜地将邬凡凡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问:“凡凡别怕,我在这里,我会帮你,你说,是谁干的?”
邬凡凡将头拱在周易怀里,呜咽起来,过了很久,才说:“我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是马渝银……我十四岁那年——”
周易记起,那晚自己将邬凡凡用摄心术催眠后,她就表现异常。周易问:“你说的是马渝银?”周易感到邬凡凡是点了点头。周易又问:“今天晚上,伤你的也是他?”
邬凡凡抬起头,泪眼婆娑,抽噎道:“不止是他!我半夜突然醒来的时候,就像、就像我十四岁那天晚上——可这次、多了一个人……还有……还有朱先富……我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都没穿衣服。我想跑,他们就抓我、打我,我疯了一般,后来,他们松开我,警告我对谁也不许说,否则就要杀死我的父母……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马渝银就是这么说的……”邬凡凡说着,双手掩面,柔弱的身子不断抽搐,显然是心情激动到了极点。周易抚着她的头发和后背,说:“凡凡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将这两个禽兽绳之以法!”邬凡凡忽然大力推开周易,惶恐地叫道:“不行!他们真会杀了我父母的!我、我、如果跟他们翻脸,就会丢掉工作,就会没有钱再给父母的。更何况,我跟马渝银是有契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