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语气忽然一变,厉声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屡次在公司盗窃客人钱物!”
两人同时一哆嗦,惊恐地对视了一眼,郑崇强笑道:“周经理……您怎么这么说……怎么会是我们两个?”
周易悠然道:“你们两个配合默契手段高明,可惜在销赃时还是露馅了。今天下午郑崇休息,先把那三千美元换成了人民币,又汇入了自己的卡内。郑崇,你的工资卡一直在安徽老家放着吧?”
胡小铃惊叫了一声,郑崇直勾勾地看着周易,说:“周经理……”
周易说:“之所以是我来而不是警察来,我就是想问明白是怎么回事,说吧。”
胡小铃脸色惨白,身子晃了两晃,一歪。郑崇赶紧扶住她,把她放倒在床上,掐她的人中。胡小铃醒过来,两行泪水从眼中流出,双手捂住脸。
郑崇坐在床上,脸色灰败,哆嗦着说:“周经理,我们下边都知道您这人特别仁义,办事总是向着我们,求您千万别报案!”
周易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郑崇低着头,继续说:“我们不想偷,可是,我父母和小玲的父亲,都有很重的慢性病,农村人,没医疗保险,我和小玲,都是独生子女,没人帮啊!上次,小玲做人流,去不起大医院,就到北蔡那边的私人诊所去做,结果……结果小玲作下了病,三天两头肚子痛,也得经常买中药吃……”
周易怒道:“你怎么这么糊涂!这种事也是能省钱的?”
郑崇惨笑:“不是想省一点是一点么……周经理,为人处事的道理,我们都懂,我们也不是谁都偷,我们专门对那些财大气粗的人下手,他们丢几千块不算什么,就救了我们父母的命了。”
周易斥道:“你这是什么逻辑?莫非还当自己是侠盗?不管人家有没有钱,那都是人家自己的,偷东西是要坐牢的你们知道么!”
胡小铃一骨碌爬下床,跪到周易面前,哭道:“我们如果坐牢,我们父母就没钱吃药了,一定会死的周经理!”
周易无可奈何地叹气,扶起胡小铃,说:“再怎么困难,也不能走这条路啊,早晚会出事的,到时你们父母还不被气死。”胡小铃泪流满面,不住点头。
周易内心也很矛盾。来之前他没有和任何人说,如今,只要一报案,这对苦命鸳鸯就要同时身陷囹圄,他们的父母无人供养,再经此打击,恐怕真的难以活命。至少目前,这一切的主动权还握在自己手中。周易甚至觉得自己太多事了,要不是去查什么账户,也就不会面临现在的难题。终于,周易长叹一声,说:“今天我放过你们,不代表明天警察就能放过你们,你们两个以后真的不会再犯了么?”
两人使劲点头。
周易道:“我不能再留你们在公司,你们明天主动辞职吧,凭你们的经验,再找一家好酒店不成问题,可是,别再犯了,你们得手一千次,失手一次,就要连本带利还回去!胡小铃你找个时间去正规医院检查一下,别自己乱吃药,免得耽误病情,以后或许连生育能力都没有了。”
胡小铃感激地答应着。
周易嘱咐道:“明天让家里发一封加急电报过来,就说有重要事情让你们回去,尽量让更多的同事和主管看到电报,然后你们两个就要求先办辞职,事情办好后再回来办入职,一定要记得这么说。”
郑崇一听就明白这样做可以保证两人体面正常地离开,不至于让人怀疑他们是做贼心虚。他无比感激地看着周易,说:“周经理的话我们一定照办,周经理大恩大德,希望能有报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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