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你会跟缺心眼打小报告揭发我?”我不甚在意的挥挥手。
“真服了你,隔墙有耳这种事你总是不会担心的,算了……我已经派人去秦府通知了,你这毛躁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点?还有三个月你就要嫁人了,景王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你若是不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办,秦相可是想保也保不了你的。再说了,你以为容府和景王是那么好相与的?据我所知,他们应该多少猜出了你嫁过去的用意,千万别上了他们的当,更不要陷进景王的花言巧语里,爱上一个敌人,这比自掘坟路还要死得惨。”
“废话!我还不想把自己这条命给赔进去!念在咱们青梅竹马的份上,你千万别告诉我爹说我在你这……”
“不想告诉我什么。”一道威严的男声沉沉的自门口传来。
我动作一僵,继而尴尬的回头,望着门口立着的中年男子,“爹、爹啊~~”继而偏过头狠狠的瞪了裴左一眼。裴左耸耸肩无奈,对着口形:我也没办法,小厮去报信遇上谁这也是没法说的清的。
“哼!”爹爹一甩袖子,对着裴左微微抱了拳,“多谢裴贤侄,不然我这个逆女还不知道要疯到什么时候,这就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道谢!”
“哪里哪里~世叔客气了~”裴左一边起身一边示意我快些跟。
无奈,我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了爹身后,上了秦府的马车。
回到秦府,刚一下马车,母亲李云苏就迎了上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继而对着身后的众下人吩咐备热水什么的就要忙呼起来,一旁的哥哥却在使劲的给我打眼色,我困乏得厉害,实在弄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得不解的眨眨眼,“哥,你眼睛怎么了?犯桃花啊老是跟我放电……”
“逆女!还有胆子在这里贫嘴?!来人,把这个逆女押到思过堂,我要家法伺候!”
众人一僵,母亲要上前劝爹爹,被铁青着脸的爹爹冷冷一哼,再也作不得声,担忧的看了过来。
哥哥皱了眉头,上前一步,“爹,隐荷是有不对,不若先休息休息再……”
“谁敢再替她说情,一并罚了!”
结果,我被侍卫押进了思过堂,一并进了堂内的,除了我,还有爹,母亲,以及不放心跟过来的哥哥。
爹爹的面色从未有过的阴沉,我终于理解了百姓口里流传的那个十几年前征战无数的铁血将帅曾经是如何的令人胆寒,就见他幽幽的在一排棍架边来回的负手踱着步子,令人那颗吊到嗓子眼的心脏搏命的在窒息的沉默中垂死挣扎……最终,他定在一根足有手臂那么粗的一根铁棒前,看得哥哥脸色都白了,扶着一旁险险跌倒的母亲。
“沐飞!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母亲落泪念道。
我对着母亲摇了摇头,回以一个放心的笑,“母亲,我犯了错,自当该罚,只是,我不悔……”
“逆女!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爹狠狠的瞪来一眼,下一秒,一个铁棒就砸在了身上。
我闷哼一声,嘴角躺下血迹仍是在笑,“爹,你为姑姑牺牲的太多了,你本就不想过官场这些个斗来斗去的生活,为了姑姑那些可笑的野心,你放弃了边疆的抱负,你甚至放弃了我和哥哥远在漠北的生母阿卓和!你以为我不知道?娘刚有了我,你就被那个冷血的姑姑为了一道助她夺权的赦令撇下有孕在身的娘亲和哥哥马不停蹄的启程回汴京娘亲带着哥哥万里寻来这离家乡那么遥远的汴京,好在有个好心的张大婶收留我们,娘亲是在这异乡去世的,还是被太后害死的!若不是张大婶将我和哥哥藏了起来,你现在的府邸里可还有哥哥秦大少和我这个二小姐?!”
“闭嘴!”爹爹面色一白,手中的铁棒捏得骨节都泛了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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