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松,不敢置信的倒退几步双手张开贴在身后的墙上,见鬼似的看着那没了支撑倒在桌上已然睡死过去的家伙,尖声质问,“妈呀!刚才不是还看着他在沈景恒的手下屋里喝得烂醉如泥么!这么现在又出现在倌馆里?!他怎么可能是……”
慕容谨叹了口气,“他对你不敬,还在那般关键的时期把你往外赶,以至于逼着你去了生死崖,发生了之后的事……爹一怒之下,就将他贬到这楼里打杂,沈七模样生得冷,偏就有不怕死的人以为他是楼里的头牌,要不是元歌每每出面周旋,那些个杂碎恐怕都是没命出去回府的。”
说罢,慕容谨解下身上的外套给醉沉了的沈七披了上去。
一下子接受太多的消息,我有些朦朦的,只能按了按额头,径自找了墙边的一张椅子坐下,“你是说,今晚他醉成那个样子,是因为狐狸把他丢在这里?”
“也不仅仅是这样,今日阿爹出门,没让他跟着护卫……爹冷着他很久了,不给他出任务,也不让他跟着,府里的杂事要事也都堆在了他的头上。”
“咳咳……”桌上的沈七忽然动了动,待的细看才发现只是在说梦话,“爷……我知错了……我不知道她回客栈后会去生死崖……我也不知道那日在崖底……宁云苏会拿小世子和她的性命,逼你违着自己的心说那番话……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走她……不该因为看不惯她,一次又一次毁掉你留在她枕边的,那些解释真相的书信……”
什么?!那日在崖底,狐狸受宁云苏威胁,才那般绝情么……书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沈七做的手脚……”慕容谨再叹,“娘,我就说爹从不舍得做伤害你的事,就算真的做了,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原谅他吧!”
我愣愣的起身,往门外走去,慕容谨跟了过来,还想再说什么,却因了我在廊上突然停下而咽回了肚子里,不解的望着我。
我动作一僵,刚才路过的那间厢房,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那个人的声音……他和女人相谈甚欢的声音!
我猛地扭头回去,“砰”的一把踹开了那包厢的大门,热闹的厢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