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那公子这般颓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是做给那位爷看的。”说罢,那婆子有意无意的扫了不远处的位置一眼。
我顺着视线望去,就见爹一脸深思的盯着狐狸,从始自终都未关心过喜宴上的其他人,其他事。
我不自觉的抖了抖,以前没有顾及,爹再怎样我都从未怕过。
可现在,不知为何,我很忌惮这样的爹爹,怕他伤害狐狸,怕他逼着我嫁给别人,怕他再次像当年那般为了太后将我当作棋子从未在意的利用……
其实我更怕的是,不能同狐狸相守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所求不多,不过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用多富贵,不用高权势,或许,我是怕一个人的寂寞,那样太惨,这世上,若是只剩了我一个人,光是想想心底就会痛,那若是,只剩狐狸一人在世呢?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视线太过明显,狐狸身子猛地一震,那视线竟是准确的扫了过来,见着我的那一刻,他眼底的无助和焦急瞬间平复,继而不着痕迹的嘴角微扬,恢复刚才的颓靡继续灌酒,只是那动作倒没了刚才的紧绷。
我怔了怔,脸上不是贴了人皮面具么?怎会认得出……
婆子冷冷的笑了笑,“眼睛倒是厉害,不算瞎了狗眼。”
闻言,我缓缓的转回头看了那婆子一眼,这家伙,不好惹。
当我再次转头去看,却发现苍溪的眼角一直盯着我这边……莫非,连苍溪都认得出我?!这么说,这婆子的易容术也不咋的嘛……我颇嫌弃的睨了婆子一眼。
婆子平淡无波的眸子微微一斜,逮着我,“老婆子的易容术天下第一,少在那瞎猜!”
正在此时,一声高呼:
“漠北大明府楼家送张万声秋水图锦扇一柄,学绸百匹!恭贺封家寨寨主新婚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