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动作一顿,恰巧也就这一个瞬间,我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一方黑影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有些着恼的伸手拉开覆在面上的黑影,入手轻软柔滑,仔细一瞧,便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触到那衫并不陌生的黑袍,我心头微讶,“这方墨绢不是你让我替你选了送给素情的……”
黑衣男人没有表情的起身,“墨绢还来不及送出去,素情便遇上了尸骨无存那样的祸事,你要我怎么送到她手里?”
我握着墨绢的手猛地一震,再不知该说什么了。
空气中弥漫着窒息般的沉默,我顿时有些无措,忍不住喉头一痒,剧烈的咳嗽再次冲口而出,想停下来都是徒劳,不过将将一刻钟的功夫,身子那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微弱力气再次透支,我烂泥似地陷进身后的床榻,就连声音都沙哑不少:
“这里是哪?看着不像我那栖身的柴房……”
“……”
见他背着身后窗口投射下来的光站在窗前,看不清神情又不说话,只得叹气:
“不用特殊照顾,我该怎样还是怎样的好……至少我能保证,在天罚降临之前,还能喘气,任你们泄愤报复就是,咳咳……”
他忽然转身,身形僵硬,“你最好想着怎么吊着这口气活下来的好,你的命,只能由我结束!”继而拉开大门,甩袖将门一带,离开了房间。
我这才能仔细的观察房间……案头码着整齐的书册,笔架,狼毫……一衫墨黑的轻纱无声的覆在一把古琴面上,在往上,一把宝剑静静的贴着雪白的墙壁,泛着骇人的寒光……
这难不成是楼千夜的寝屋?!
我心中大震,挣扎着就要下床,无奈动了半天,出了一身冷汗不说,竟是连动一下手指都成了奢侈?!
我不放心狐狸……狐狸所在的结界同我那柴房相距不过丈许的距离,虽说被关在柴房不见天日的,但想着狐狸就在不远的地方,心里头一点也不慌,可现在……鬼才知道楼千夜的院子要怎么走才能回到那处院落!
“哐啷————”
我一个猛子扎向地面……好在这里奢华,床前铺着地毯,总算是挪到了地上,不过很可惜的是,我一个不小心带翻了窗前的椅子,连带着把挨着椅子的桌子震了震,桌上的杯子药碗一类很是欢脱的全砸在了没有毯子保护的地面,哐啷啷的震着我耳膜发疼。
寂静的屋内忽然传来不甚好听的“吱呀”声,我循声望去,便见有扇缓缓推开的窗子后,楼千夜那个变脸大王正一动不动的侧身站在窗外,看着我所在的这个屋子里头,眼神古怪!
我发怵,忍不住趴在地上嘀咕,“老娘又不会顺走你的古董宝剑,你紧张个什么劲?”结果撑了好几回都没能成功,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毯子上,“哎~我说楼庄主,我这个客人肚子饿了,能不能上些饭食填肚子啊?”
“要求还真多!”窗前人影一闪,再也不见踪迹。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赶紧抓着周身一切能扶住的东西赶紧往屋外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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