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定了他,就再也不会改变。”
“最先遇见的,是我,凭什么你要选他?”玄左抿紧了唇畔,面色有些发紧。
我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感情这种事,很难说的清楚,对上眼了就是对上眼了,无所谓先遇到还是后遇到……这件事我承认是我的错,辜负你的是我,有什么你冲我来,莫要寻他麻烦,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哼~”手中的茶杯被他一把捏碎在掌心,“他那样的城府心计,若是你认为他什么都不知晓,便是他太会装!你若是清楚了他的为人,恐怕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他!”
“无论他是慕若熙,慕容越溪,还是沈景恒……城府深又如何?心机复杂又如何?只要他真心待我,我亦甘愿陪他下地狱。”
“……”
“大哥,我不是开玩笑。”
“当真不后悔?”指节上被他捏得一阵青一阵白。
我点头,“不后悔。”
冰山惯了的男人忽然勾起嘴角,危险的杀意弥散在厅内,合着他听不出起伏的嗓音,“临渊……谢临风,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就听的“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热浪混合着强大的灵力随着那声爆炸,将这待客的整座大殿给轰得个火光冲天,瞬间化为废墟,剧烈的大火熏得人睁不开眼寻着逃出火场的路。
我和玄左就这样静静的对站在这周身全是烈焰的火场之中,四周仿佛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唯剩剑拔弩张的对峙。
黑色的图腾蔓藤一般爬上他白皙的脸颊,衬着那越发阴狠的视线,甚是诡异,就仿佛那布满剧毒的罂粟花,妖艳而又危险,隐隐中带着一种野兽将要发动进攻前的狂傲,身上却又缠绕着掌握全局的那股成竹在胸,灰色的眸子再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和温度。
黑色的玄火,我许久不曾见到过了,没承想自己居然会有逼得他祭出玄火的这一天,一时之间唏嘘不已。
问题越见棘手,当年就是因了这玄火极难驾驭控制,被玄左降服幻修后,曾出现过令宿主玄左失控,差点因此入魔妖化,以嗜杀生灵为乐的情况,这才施加了封印。
玄火自身有灵识,嗜杀嗜血,多年的封印形同幽禁,无鲜血祭奠自然虚弱不少,若非人为的解开封印,玄火想要靠着自己突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可今日这封印一解,玄火一腔怒气如何消停得了?加上玄左又是多年难得一遇的仙身,术法强大,灵力浑厚,玄火自会侵蚀他的意识,夺去身体控制的主导权,玄左便会渐渐沦为行尸走肉的傀儡,加上解开封印乃是他自愿而为,如何还会排斥体内的玄火控制?
若真是处理不当,世间怕是要遭劫难了!
想当年,玄左袖袍仅是那样轻轻一挥,混沌的世间便初分天地,大地龟裂,或升起或下沉,山川海水的变换,荡涤了多少徘徊世间的孤魂野鬼怨灵僵尸?转瞬之间就还了天下各界的清静,若是这样一个家伙被邪念妖物夺了舍,后果真真不敢设想!
玄左身畔一团妖冶的黑火左右扭动着,那黑火好似一张诡异的脸,弯成弧线的白眼,合着极其诡异的裂开一条细缝的嘴巴,无声狂妄的大笑,好似在嘲笑着世间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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