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如此这般……”
……
“黄石留下,其余人散了。”
军帐中只剩下毛文龙,黄石和张远见。
“黄石,过来看地图。”待黄石靠近,毛文龙继续说,“明夜的镇江之战,我欲你贴身护卫传令,故现将部署告知于你,务必牢记。”
“卑职遵命。”
“苏其民率兵二百余人堵截已出城的后金兵……陈忠率兵百五十人,张元祉率兵百五士人,乘夜渡过鸭绿江,至城外二十里地方上岸,鸡鸣时分,务必潜行至镇江。张元祉率兵五十登城,余部和陈忠部等待城门开,齐声呐喊,一拥而入。张元祉守住东门,苏其民埋伏于西门外,阻截可能归来的建虏。当陈忠呐喊杀入时,陈良策应该知晓,自会从城内杀出,内外夹攻守兵。大人率精兵百人,皆乘马,于后接应。”
黄石复述了一遍,反复思量其中的含义,“防人之心不可无,毛文龙还是防着陈良策,宁可不要他打开城门,以免意外。让张元祉守住退路,再埋伏一半兵力在西门,城中如果没有埋伏,和内应两面夹击,入城兵力已经足够了。城中若有埋伏,城门由我军打开,硬要在城门发动埋伏,两军没有混杂,城下我军防备严密,最多损失张元祉的五十人。若是在城内发难,一半精兵在外,敌兵不多,最多损失陈忠部。无论如何,城门在手,伏兵在侧,本部更可以接应,也不会损失很大。确实是万无一失,不过真的没有什么破绽么?毛文龙很谨慎,事先多方收集情报,反复印证,应该不会有错了;用兵也这样谨慎,应该也不会犯错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这么不安,一种很大的隐忧,似乎,似乎,为什么我这么不安……”
“大人英明。”思考再三,黄石也没有找到任何破绽,他压下心中隐约的疑虑,终于恭敬地称赞到。
“嗯,退下,不要忘了。”
“是,大人。”黄石犹豫一下,还是说道:“谢大人教诲,卑职感激不尽。”
“慢,”听到这句话,毛文龙突然叫道,不知道过了多久:“黄石,你说过要追随毛某人,无论天涯海角。”
“是,大人。无论天涯海角,大人。”——
以下摘自《华夏国史》
天启元年七月,毛文龙据龙川,诸军乏食,多欲亡者。太祖知文龙彷徨无计,遂访之,以指蘸水,“以战养战”于案。文龙大悟,连夜入文龙帐中,定伐后金。乃引精锐数百急袭辽东,金虏视兵微,甚轻之,大兵尽出,诸将力战于前,广宁兵以一当百,虏为气夺,斩杀甚众,伏尸二十里。入镇江,得辎重粮草无算,军复振
史氏敬曰:星辰之光果然非能争辉日月,江河之水真真不可夸耀海洋——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