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毛承运离开码头后,看到曹寿和这个面生的军官显得很亲密,一个士兵忍不住询问起他的来历,认识毛承运的一个士兵鄙夷地介绍他是靠把妹妹献给曹寿才飞黄腾达的。
“靠妹妹邀宠——听说这个人以前从来不被曹头或者汪头待见,现在一下子就抖起来了;而且还是惧内——听说他老婆刚来就和他大吵了一架,第二天把他脸都打破了;还是一个马屁精——每天都跟在曹头背后溜须拍马。”一个见多识广的士兵对毛承运做出了全面系统地评价,大家听完了都感叹谁要是分到这个人手下,那就是彻底没有前途了。
……
十几天以后,曹寿就回到了苯港,他心情显然很不好,一下船就直奔汪总的屋子。这个时候汪总正在给亲兵和军官布置任务,见到他来势汹汹,连忙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问他是不是作战不顺利。
“这大炮有还不如没有,麻烦死了!这次出海带了三十门大炮,竟然有二十种炮,装药量、弹丸等等尽皆不同!操作一门炮要五到六个人,加上搬弹丸、火药的人,一门炮居然要一堆人伺候,这些我都不说什么。但是频频因为送错弹丸导致不能发射,装药不合理竟然会炸膛……”
“最后还是靠跳帮肉搏结束战斗的,那么几个海盗……”曹寿气哼哼地抓起汪总的茶碗,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光,然后猛地往桌子上一放:“那么几个海盗,打伤我的人还不如被你的大炮炸死的多。哼,你的好炮!
这次运来的炮分别南京武库、长江水师和山东,种类繁多。汪总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很明白问题所在,但是也无法解决。他伸手把曹寿放在桌子边的茶杯拢了进来,爱惜地翻看着茶杯,确定没有砸坏后轻轻放下:“我会让亲兵写信给小马哥,让他想办法集中搞几种大炮。这茶杯你小心,是大人给我的。大炮还是让士兵抓紧训练。”
“怎么训练?你告诉我怎么训练!”本来已经坐下的曹寿再次跳了起来,急促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这么多种炮,长得还差不多,装药少打不远,装药多自己炸。”
“老曹你出海十几天,回去陪陪你老婆。带她在周围转转,散散心。”
“毛家的婊子有什么好陪的,要不是大人这么吩咐我早就扔海里去了。”曹寿愤愤地吐出这句话,然后转身出去。门重重碰上上前传来一句话:“下次没有好的大炮我就不要你的炮了。”
等曹寿怒气冲冲地离开后,汪总叫进来亲兵继续布置任务。台湾肇兴,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住宅、婚姻、粮食、甘蔗和捕鱼。南海军的海贸收入增长很快,更多的金钱在扬州和台湾之间流通,台湾的人口也每一天都在增加。
……
天启四年六月二十二日
苯港作为南海军的大本营,今夜再次陷入一片欢乐之中,三千士兵和上万居民都得到一份免费的酒肉,军官都赶叫去庆祝汪总的母难日。被军官围绕的汪总也大开了一次酒戒,他今天还收到了黄石专程送来的贺礼,信使还向曹寿、汪百孙传达了黄石的命令——从南海军银库中取出一万两白银作为汪总多年辛苦的特别奖励。
和大部分军官一样,曹寿也在宴会中喝得大醉,最后被毛承运还有亲兵抬回了他的屋子,半搬半搀地送到了卧室。
“妹子……”最后出去的毛承运在门口停了一下,陪着笑想和曹寿的妻子打声招呼。
“我不是你妹子。”门碰的一声把毛承运挡在了外面。
曹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听到床被他翻身坐起压出的响声,屋内的女人赶快跑来递上了毛巾。
“昨天是毛承运送我回来的。你这次还是没有和他说话么?”曹寿擦过脸,把毛巾还给她,看着她去淘毛巾的背影问道。女人一声不吭地淘好毛巾挂起来,走回床前找出鞋,跪下帮曹寿套好。曹寿默默看着她作完这一切。看到她又站起来要找穿戴的衣服,曹寿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那你还恨我么?”
女人立刻爬上床坐到曹寿怀里,“妾身好歹都是老爷的人了,何况妾身现在还有了老爷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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