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调查期间,消息不知怎么就走漏了,王凤得知之后震怒非常,为了亲家公的性命起,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央告对头:
“丞相,灾异本属天事,又不是人力所为。杨彤一直表现不错,算是基本称职的,而且刚上任琅邪郡不过一年,很多情况都还不了解,是不是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留职察看,以观后效?”
丞相王商直接喷了他一脸,拂袖而去,非要坚持秉公办事,一道奏章递到汉成帝的龙案上,建议罢免杨彤的太守职务,下狱惩治。
王凤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求工商的同时,就想到老小子不会轻易撒手,早就在姐姐王太后面前打了招呼。丞相王商这道奏章,被汉成帝画了一个挺圆挺圆的红圈之后,杨彤被连降三级,调出了琅邪郡了事。
可王凤却因为这事,跟王丞相结下了不解之怨,下决心要跟他死磕到底!
丞相王商也在密谋赶王凤下台的计划,只是隐忍着未动,两方面剑拨弩张,早朝见面时,却都笑眯眯的互相打招呼,活脱脱两只笑面虎。
转眼到了阳朔元年,这一年,正是诸侯王进京朝见天子的年份,前些年争储失败的刘康,也就是傅仙音的儿子定陶王,在汉成帝登极之后,一国不容二主,刘康依照惯例去了自己的封国定陶,品尝山东风味的煎饼卷大葱。
那位以天籁仙音深受汉元帝宠爱的傅昭仪,大树已倒,转依小树,也只好离了未央宫,到定陶王府去当她的定陶王太后,却不甘心如此结局,一直图谋着卷土重来。
眼看汉成帝登基也有好几年了,却还没有儿子或者女儿生出,在十三岁时就生了嫡长子的定陶王暗暗窃喜,更不肯放过这次危险和机会并存的机遇,准备了许多山东特产,大包小包地带到长安。
汉成帝见了兄弟,手足之情油然而生,主要是刘康长得温文儒雅,唇红齿白,肌肤比女子的都要白净,令汉成帝一看之下就深深的喜欢上了。朝见已毕,其他几位诸侯王都回国了,独独留下了定陶王刘康,哥儿俩要好好叙叙旧。
刘康很是聪明伶俐,小时候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他是只字不提,一个劲地称颂兄皇圣德,一个劲地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刘骜也觉得,父亲先皇汉元帝在世时,一直把刘康视为掌上明珠,现在自己得了天下,兄弟却在山东吃着大葱蘸黄酱,心里实在不大落忍,虽说儿时博昭仪尽给刘骜母子脚底下使绊儿,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作为明君圣主,不应当再计较前嫌,何况刘康那时还是个吃屎的孩子,也没他什么责任。
内宫外朝,虽然也有不少心腹之人,但汉成帝知道,那些家伙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指望不得,而定陶王刘康,虽然和自己不是一母所生,但毕竟都有着父亲遗传的同一血统,血总归是浓于水的。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才真正靠得住呢!
有了这种想法,刘骛恨不得把兄弟拴在自己裤腰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就连睡觉,也是兄弟同榻、抵足而眠!
刘康对兄皇这种过分的亲密感觉暗暗欢喜,菊花虽然疼了点,却值得,又想起母亲定陶傅大后的谆谆教导:“伴君如伴虎,如羊伴虎眠,一朝龙颜怒,四体不周全”,有心以退为进,就很得体地提出:
“兄皇陛下,您还有许多军国大事要处理,臣弟不便再行打扰,准备明天就返回定陶了。”
“嗯?那怎么行!朕还没跟御弟你亲热够呢!”
“臣弟正为此事担心!兄皇对臣,日则同席,夜则同寝,这份情谊,臣弟没齿不忘!可是,兄皇这样与臣弟日夜形影不离,似乎,似乎有违天伦呢!”
刘康吞吞吐吐刚说完,汉成帝哈哈大笑:“兄弟!不是愚兄笑你,你这可是白念了!兄弟手足,同气连枝,正宜形影不离,怎么能说有违天伦呢?”
“兄皇误会了,臣弟说的天伦,是,是说,是说夫妻之伦常。臣弟晋京朝王已经月余,一月之间,唯见兄皇与弟盘桓,未闻陛下御幸后宫嫔妃,臣弟恐以弟之故,误了兄皇夫妻闺房之天伦,故有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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