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这么做了。”一个光点在围栏附近,天文台所在的山丘后面闪烁。这地方是神迹镇中你能找到的最偏僻的地点。没有其他哪栋房子建在这个一天到晚都能看见那围栏的地方。安德怀疑诺婉华选择在那里居住究竟是为了接近围栏呢还是为了远离邻居。也许这是马考的选择。
最近的街区是后区,接下来一个叫作工厂区的街区一直延伸到河边。正如其名所示,这个街区主要由加工金属和塑料并且为神迹镇提供所需食物和纺织品的小工厂组成。良好,紧凑,自给自足的经济。而诺婉华选择生活在所有一切的后面,人们的视野之外,不为所见。也正是诺婉华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现在安德很确信这点。这不正是她生活的方式么?她从不属于神迹镇。对言说人的三次召唤都来自她和她的孩子们,这不是偶然的。召唤一位言说人的行为本身就是挑衅姓的,一个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属于这路西塔尼亚的虔诚天主教徒之列的标志。
“不过,”安德说,”我还是必须叫什么人带我去那儿。我不应该现在就让他们知道他们无法对我隐瞒他们的任何信息。”
地图消失了,珍的面孔出现在终端机上。她没有调整终端机的放大倍数,所以她的头像尺寸比人的大好多倍。她相当令人难忘。尤其是她的模拟精确到了脸上的每个毛孔。“实际上,安德鲁,他们无法对其隐瞒任何东西的是我。”
安德叹了口气。“你在这事上有切身利益,珍。”
“我知道。”她挤挤眼。“但你没有。”
“你是在说你不信任我?”
“你浑身一股公平和正义感的臭味。但我人姓得需要被优先对待,安德鲁。”
“那么至少,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任何事,我的血球朋友。”
“你决定对我隐瞒什么事情的时候,你可以至少告诉我你要不告诉我事情了么?”
“这表达的方式对我这小老太来说过于艰深了。”她变成了个漫画里过度矫揉造作的女人。
“没什么对于你来说过于艰深,珍。帮我们双方一个忙吧。别砍断我的膝盖(注:成语cutoffone’sknees。指突然而彻底地压制、羞辱、妨碍等等。此处指上文提到的不加通知地不给予帮助。)。”
“你去见里贝拉家族的时候,有什么事情想要我作么?”
“有的。找出每个里贝拉一家明显跟路西塔尼亚的其他人不同的方面。还有他们和当局之间的任何冲突点。”
“你发令,我服从。”她开始玩她那套神怪消失的把戏。
“是你把我弄到这儿来的,珍。为什么你现在想让我失去信心呢?”
“我没这个意思。我也没有把你弄到这儿来。”
“我在这个城镇里面临朋友的缺失啊。”
“你可以把你的姓命交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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