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读心,”安德说。
“每次你结束星际飞行的时候总是郁郁不乐,在那儿臆想着宇宙的毁灭。这是你特有的晕船症状。”
“你已经把我的到来通知路西塔尼亚主管部门了么?”
“这是个非常小的殖民地。几乎没人到那儿,所以没有着陆管理局。只有一艘轨道太空梭自动搭载旅客送到一个小得可笑的太空港。”
“无需移民许可?”
“你是一位言说人。他们不能拒绝你。另外,移民事务的唯一管理者就是总督,也是市长,因为城市和殖民地是同一的。她的名字是法莉亚·利马·玛利亚·都·波斯奎,通称波斯奎娜,她向你问候并且希望你最好走开,因为即使没你这个到处乱转激怒那些好天主教徒的不可知论者,他们的麻烦也已经够多的了。
“她这么说了?”
“实际上,没对你这么说——佩雷格里诺主教对她这么说,而她表示赞同。但表示赞同是她的职业。如果你对她说天主教徒都是些崇拜偶像的迷信蠢蛋,她大概会叹息着说,我希望你能自我保留这些意见。”
“你在拖延时间,”安德说,“你认为我不会想听到的消息是什么?”
“诺婉华取消了她对言说人的召唤。在她发出召唤五天之后。”
当然,星河法典说一旦安德开始应她之请的旅程,这个召唤在法律上就是不可撤回的;然而,这仍然改变了一切,因为她不是热切地盼望了二十二年他的到来,反倒是恐惧他的到来,愤愤于他为什么要在她已经改变主意之后来到。他本以为会被她作为一个受欢迎的朋友接受。现在她却会对他怀着比当地天主教会更多的敌意。“没什么能让我的工作简单点的东西么。”他说。
“好吧,这儿也不全是坏消息,安德鲁。你看,在这些年当中,有另外的两个人召唤一位言说人,而且他们并没有撤回召唤。”
“谁?”
“最迷人的偶然姓让他们是诺婉华的儿子米罗和女儿艾拉。”
“他们不可能认识皮波。他们怎么会叫我来言说他的死?”
“哦,不是为皮波的死。艾拉召唤一位言说者不过是六个星期前的事情,为了言说她父亲,诺婉华的丈夫,马考斯·玛利亚·里贝拉,通称马考的死。他倒在一家酒吧里。不是因为酒精——他有病。他死于致命的腐烂。”
“我为你担忧,珍,你说话的方式毫无同情心。”
“同情是你所擅长的。我则更善于在有序的数据结构当中进行复杂的探索。”
“那个男孩呢——他的名字是?”
“米罗。他在四年以前召唤言说人。为了皮波之子,利波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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