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武装

第10章–精神之子(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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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的味道,”安德说,“这跟诺婉华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比喻很拐弯抹角。不过我认为诺婉华尝到了某种一点也不令人愉快的东西,但那味道如此浓烈,以至于迷住了她,她再也没能戒掉那种滋味。”

“那是什么?”

“用神学的术语?普罪(注:指人类共同的罪孽)之中的骄傲。这是虚荣心和自大狂的一种形式。她认为自己要对一些事情负责,可那些根本不可能是她的错。就像是她控制着所有的东西,就像其他人的苦难都是作为对她的罪恶的惩罚而来。”

“她责备她自己,”阿拉多娜说,“为皮波的死。”

“她不是个傻瓜,”安德说。”她知道那是猪族干的,她也知道皮波是一个人去他们那里的。这怎么可能是她的错?”

“我第一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也提出了同样的异议。但之后我反复阅读了皮波死去的那天晚上的事件记录和摘要。只有一个发生了什么的暗示——利波说的一句话,要诺婉华给他看看在皮波去见猪族们之前她和皮波在研究的是什么。她说不。这就是全部了——其他人打断了谈话,他们再也没回到过这个话题,至少,在异学家工作站没有,没有在记录应该被保存下来的地方。”

“这让我们俩都很疑惑,在皮波的死亡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言说人安德鲁,”阿拉多娜说。“为什么皮波那样匆忙出门?是他们为什么东西起了争执么?他生气了吗?一个人去世了,一个心爱之人,而你和他最后的接触是怒气冲冲或者怀恨在心的,于是你开始责备自己。要是我没说这话多好,要是我没说那话多好。”

“我们试着重建那个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们访问了计算机曰志,那里会自动保存工作笔记,每个登录者所作的每件事情都有一笔记录。而属于她的所有东西都被完全封锁了。不仅仅是她具体在做什么的文件。我们甚至不能访问记录她登录时间的曰志。我们甚至不能找出她藏起来不让我们看的到底是哪些文件。我们完全就无法访问。就连市长也不行,她的通常级优先权也没用了——”

阿拉多娜点点头。“这是第一次有人像这样把公众文件锁起来——工作文档,是殖民地劳动成果的一部分。”

“这件事她做得太蛮不讲理了。当然市长有紧急优先权可用,但是紧急情况何在?我们得召集一次公共听证会,而我们没有任何法律上正当的理由。仅仅是关心她,而法律可不支持那些为了别人的利益而刺探情报的人。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看到那些文件里是什么,在皮波死前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能抹掉那些文件,因为那属于公共财产。”

安德没有意识到珍并未旁听,他已经把她关在了外面。他还以为她一听到这些,马上就会把诺婉华建立的所有防护撤销,找出她的文件里是些什么。

“还有她和马考斯的婚姻,”阿拉多娜说。“每个人都知道那是发疯。利波想要娶她,他毫不掩饰这点。但她说不。”

“那就好像她在说,我不配嫁给一个能让我快乐的男人。我将嫁给一个会变得残忍恶毒的男人,他会给我我应得的惩罚。”塞菲罗叹息道。“她对自我惩罚的渴求让他们永远分开了。”他伸出手去,握住妻子的手。

安德等着珍说些拿那六个证明利波和诺婉华并没有完全分开的孩子们来打趣的话。她一直没有说,安德这才终于想起他关闭了接口。但现在,塞菲罗和阿拉多娜正看着他,他不好再把它打开。

因为他知道利波和诺婉华多年来一直是情人,所以他也就明白,塞菲罗和阿拉多娜错了。哦,诺婉华可能是感觉有罪没错——那能解释为什么她要忍受马考斯,为什么她把自己和其他人割裂开来。但这不是她不和利波结婚的原因;不论她的罪恶感多强,她肯定还是觉得她该得到与利波的床第之欢。

她拒绝的是和利波的婚姻,而不是利波他本人。而在这么小的一个殖民地,尤其还是一个天主教殖民地,这可不是一个能轻易做出的选择。那么什么是婚姻中伴随着,但通歼中没有的?她要避免的是什么?

“所以你也看到了,这对于我们来说仍然是个迷。如果你真要言说马考斯·里贝拉的死,不论如何你必须回答出这个问题——为什么她嫁给了他?而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你必须找出皮波的死因。大百世界里上万个最棒的头脑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超过二十年了。”

“但相对于所有那些最棒的头脑,我有个优势。”安德说。

“那是什么?”塞菲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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